,不是唐糖人能比的。
听六六这样一说,唐糖人红了脸,又慌了神,做的不好,怕小公子不买,家里的小麦就浪费了。唐糖人哀求道:“小公子,你要什么?我给你做一个。”
六六歪头看向周围的小孩,说:“你给我画一个凤凰吧。”
“嗳。”唐糖人痛快地应了一声,手上也不停,拿起勺子忙活开来。唐家的孙儿孙女则进屋端凳子和茶水去。
在六六眼中甚是粗糙的五瓣花,此时正插在担子上,吸引着小孩子的目光。突然有一个小孩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小手抓起五瓣花就往嘴里塞。唐糖人聚精会神地画着凤凰,没有注意到这小孩,听到一阵抽气声,他方扭头一看,只见五瓣花大半已进了小孩的嘴里。他手一抖,眼开要成型的凤凰顿时毁了。
端着凳子和茶水出来的唐花唐砖看个正着,唐砖大急,丢下凳子,就扑过去揍这小孩。唐糖人正心痛好好的糖就白费了,不想孙子已揍了人家。
倒是六六在旁边,眼急手快去拦唐砖,嘴里跟着道:“别打,先别打。”
唐砖揍了小孩一拳,听到六六的声音倒是住了手,一把抢过剩下的五瓣花糖人,眼睛仍狠狠地盯着那小孩。
小孩被打了也不哭,还傻愣愣地笑。六六瞧出不对来,问唐砖,“他是谁?”
唐砖生着气不答。
身后的钟大妞轻声道:“他脑袋摔坏了,我们叫他小傻子。”
身后的小孩七嘴八舌道。
“他娘把他推到地,他脑袋才摔坏的。”
“不是,是他爹把他推到地的。”
“不是,是他爷把他推到在地的。”
“你们都错了,是他奶把他推到在地的。”
六六的脑袋要晕了,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
回过神来的唐糖人道:“他们小孩子,东听一句西听一句,没得个真的。”
“那你知道了?你说来听听。”六六问,小肥手指着凤凰,“这个坏了的我也要。”
唐糖人重新拿起勺子画起来,边画边说这事。
这小孩就是唐糖人隔壁的郑家,和郑老头家是同宗族亲。这家就没郑老头家的儿子运,家里就独苗一根,唤着郑一根。十几年前郑一根家在沙河镇是富户,有一处铺子,有几十亩良田,良田都是佃给人家租种,一家人守着铺子,每年收些租子,日子过得甚是富足。郑一根娶的媳妇是附近村子里的,长的水灵灵的,甚是好看。沙河镇遭了水灾后,郑一根家里完全变了样,而且郑一根和他爹是没有干过什么重活计,出去都找不到活干。头几年还有老本吃吃,越到后面日子越法的艰难。郑一根媳妇的娘家竟打起他媳妇的主意,觉得郑一根家败了,再也捞不到油水。吵着上郑家要郑一根和他媳妇和离,郑家怎么会同意,
那家人来郑家吵闹几次没用后,想了个法子骗郑一根媳妇回了家,捆绑着上了轿子送给一大户的老爷做小。这边又找来衙门的人一起来哄郑家说郑一根的媳妇要和离,逼的郑家同意了和离。不想当天晚上郑一根的媳妇突然回到郑家,说要和郑一根一起出去躲躲。谁料到那老爷带着下人追了过来,打了郑家家人一顿,中间扯拉时,不知是谁把这小孩推到石头上,当时头破血流,那老爷才命人住了手,扔了些银子带着一根媳妇扬长而去。
这孩子的命给救回来了,但脑子却傻了,说是脑子里有淤血,要花大价钱才能治好。郑家那有钱给治,只好这样。
六六问:“那他娘呢?怎么样了?还在大户人家做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