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3)

霍念生一边说,一边伸长手臂,打开前排扶手箱,摸了半天,凭印象摸出一只未拆封的唇膏。

依稀是助理A#97;nda八百年前落在车上的赠品,这车霍念生不常开,顺手塞进去也就忘了。到现在估计已经过期,但还是可以用。陈文港闭上了眼,侧过脸去,又被拽起来,伏在霍念生肩上,面上逼出一层羞 耻的薄红。他像一只垂死的蝴蝶,无助地被钉成任由观赏的标本。

霍念生在他耳边“嘘”了一声:“别怕,有防窥膜,没人看见。”

为了让他接受,以往霍念生总有几分取丨悦的意思,今天则是不一样的意味。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动作不是爱 抚,说是摆弄更合适。眼前阵阵泛白,晕眩中陈文港看见他目光。

冷静得像在把玩一件昂贵的珠宝。

临近晌午,太阳终于成了一个燃烧的火球,将鹅卵石铺的路面直射得几乎反光。

车窗外酷热的空气几乎成了肉眼可见的热浪,幸而车里冷气绵延未断,铺下一片清凉。

陈文港头靠在霍念生颈窝,额头上却仍一层汗,脸色倦乏得白生生的,眼圈却是青黑。

看他这样,霍念生忽然生出一丝近似后悔的情绪。

但又说不出,低头亲他:“还好吗?”

陈文港低声指使:“林伯让我把家里钥匙捎回去,我忘了带,你帮我拿一下。”

霍念生知这是托词,把车钥匙留给他,还是依言下车而去。

陈文港慢吞吞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

床 | 第之事他向来配合霍念生,偶尔有些过分的花样也不拒绝,然而突然被这样对待,不免觉得难Ⅰ堪。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打开门,立时一片热浪扑面,让人不想出去。

但车里站不直,衬衣褶在裤腰里,总是扎得别别扭扭。陈文港顶着日头下了车,借着车身的遮蔽,把腰带重新扎了一遍。左右看看,四下空无一人,蝉声聒噪刺耳。

他回过头,弯腰从扶手箱里找出一包烟。

霍念生到了病房,林伯虽觉奇怪,还是把钥匙圈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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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上跃动着粼淑光,显出一种夏日的活泼,他只觉胸口莫名烦躁。

积蓄的情绪随着一场□□散去大半,还有一部分,却横冲直撞找不到出口,甚至变本加厉。霍念生摸了摸口袋,烟没带,但手也懒得再拿出来,就这么抄着兜,站在湖边看水鸟。

他一早起来,听说车祸的事,心中就猛然作了锅,司机也等不及,匆匆赶到这里。

然后就是看到陈文港和郑玉成。

在促膝长谈。

其实的确不该说是生气,但他来不是为了看这一幕的。焦躁和不安摧残了霍念生的理智,尤其看到陈文港脸上那一面刮伤,霍念生竟不敢深想,也不敢面对险些失去他的可能性,只能全然忽视。他压住脑海中许多可怖的画面,偏要用另一种方式,急不可待地确认他的存在。

或许———

突然手机上有电话。

是郑宝秋打来的:“表哥,文港哥跟你走了吗?怎么现在还没到家?”

霍念生心不在焉应了一声:“你找他有什么事?”

“你帮忙问问他,中午还回不回家吃饭,回来的话我好告诉厨房。”

“不用了,我带他出去吃。”

“也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吃顿好的庆祝庆祝……呸,不是,算了,你可别这么跟他说。”郑宝秋一连呸了好几声,“你知道以前他爸爸出的事吧?”

“嗯。”

“这次又换林伯出了车祸,差点有大事,他肯定不开心。总之不提就是了。”

霍念生顿了顿,挂了电话,转身往回走。

但陈文港不在车里。

空荡荡的停车场让霍念生猛然心脏狠跳几拍,顶着日头,从最近的树荫下开始找。

总归不会有人那么傻,还留在太阳底下暴晒。

他一个地方绕到另一个地方,最后是在两栋建筑之间把人找到的。

霍念生看到陈文港时,他站在台阶上,高高在上,半垂眼睑,面无表情地俯视霍念生。

这是一栋办公楼的背面,有个玻璃门,虽然用铁链锁了,但是大概有点冷气渗出来,于是陈文港选择在这抽烟。他右手端着左手手肘,一支燃了大半的烟夹在指尖,烟雾袅袅升起。

霍念生的视线滑到他手上,骨节分明,白皙的手背透出青色的血管和清晰的脉络。

那画面给人一种说不出味道的冷寂感,仿佛将夏天的炎热都驱个一干二净。

陈文港视线追随着他,没动,只是食指轻轻掸了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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