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山中密林。易柏拉着灰鼠,张望黄布袋里的东西。可望见黄布袋里的东西。易柏与灰鼠都沉默住了。黄布袋里,存放着一副画,还有几张特殊的‘纸卷’。画是人的模样,似将人全身的皮完整剥下,在其中画图,隐约还能从其头部看到死前的狰狞痛苦。几张特殊的‘纸卷’,其特殊之处在于皆是人皮。人皮为纸!易柏不禁头皮发麻,妖怪吃人,也就张口一吞,怎此喇嘛,比妖怪还可怕。以人皮为纸,以人皮作画,以少女作鼓……“此人,甚是可怕。”灰鼠半天说出这么一句。“以人作乐。”易柏是这般评价。他将那几张以人皮打开,上面记载着一些信息。其中有一张记载着‘人皮鼓’的做法,不出他所料,是以纯净少女之皮作鼓面,当然,记载还有许多更为详细的记信息,最为重要的,就是需高僧作法,在经过一连串的仪式后,才能当做法器使用。而记载之中,最为关键的,少女剥皮需活着,若死了就作废,同时制鼓时,少女亡魂需在鼓中,与鼓合为一体,每时每刻承受仪式的煎熬痛苦。生前受罪,死后亦受罪。易柏见之,亦是沉默。他再是一瞧。又是一张人皮,其上记载的,是另一种邪恶的东西。叫做‘唐卡’。大概意思,是将人生前画满各种图画,将皮生剥,形成‘唐卡’。易柏再一打量,其他人皮上所记载,都是各种邪物,诸如‘肉莲’,‘嘎巴拉’等等,各种残酷所制的物品。“龙君,此物给你了,我不想要。”灰鼠果断跑开。易柏亦不想要此袋子。可总不能让这袋子流落外头,要是被心怀不轨之人所获,恐生祸矣。易柏一想,一拍泥土,一口气喷吐,化作数丈火舌,焚烧黄布袋。可黄布袋似有防火之能,不受凡火袭扰。“罢了,此物难毁,我将之封存。”易柏如此说道。他张望灰鼠,询问其意见。“龙君,此物你尽管拿走。”灰鼠忙是说道。易柏正打算将黄布袋收入妖丹壶天,他突然想到先前被凡水所击的佛像。他爬行上去,找到佛像,将之收入黄布袋之中。他把黄布袋收入妖丹壶天。易柏内视壶天之中的人皮鼓和黄布袋。怎感觉……他这妖怪,越来越邪门了?要是被人看到他壶天内的东西,怕是都以为,他是什么绝世凶妖了。易柏亦是无法。“此事,多谢社君!”易柏深知,无灰鼠相助,他真没法抓住喇嘛。“龙君何须道谢,不知龙君,刚刚喷火那是什招?”灰鼠搓着双手,问道。听到此话。易柏愣了半响,他张望灰鼠,似看出其对他这一术感兴趣,他开口说道:“此为一道术,名为‘喷化’,可借万物为我用,一口气下,变化万千,我喷火只是借此术为用,吐出皆是凡火罢。”“好术!!”灰鼠眼前一亮,它双手搓着,欲言又止。“怎地,社君,你可是对此术感兴趣?”易柏看出,开口问道。“不瞒龙君,此术了得,我自然感兴趣,然我怎好厚颜,请龙君传我道术。”灰鼠摇头,如此说道。“如若不然,社君伱我‘易物’如何,你以道术,换我此道术,怎样?”易柏提出交换。他已不是头回交换。昔日与白鹿交换过道术。“此等说法?自是可以,请龙君容我想想,你这道术,颇为了得,我需想出,可与之媲美的道术。”灰鼠仔细想着。易柏未有打扰。等价交换。他的道术‘喷化’的确是极为实用的道术。一口气下去,变化无穷。“龙君,我所习得,与你此术相较的,近乎为无,然我有一术,此术我未曾学会,然此术亦是了得,此术需得九窍四肢,以人之身躯,方可习得。”灰鼠想了良久,开口说道。易柏一听,顿感失望,九窍四肢,他又非人,何来九窍四肢。九窍他尚有,四肢他何处寻来。更别谈以人之身躯。非化形大妖,不可习之。“敢问社君,此为何术?”易柏无法习得,仍是想知。“此道术名为‘假形’,可变化外形,或变男,变女,变大,变小,亦可变飞禽走兽,鳞甲水族,亦是变化无穷。”灰鼠将此术详情说出。此话一出。易柏竖立的瞳孔亮了。好术,好术!一听就想要。易柏求术之心顿燃。此等变化之术,若他能习之,定收益无穷。“换了!”易柏果断说道。“啊?龙君,此术我都尚未学会,我等妖类,若要学会,需得化形方可。”“换了!”“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