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转眼间,近三年时间过去。易柏与黑熊精一路西行,未曾停过。他们途经各地,往西而行,从未停歇,他们在西行之时,亦是沿途见过许许多多的奇闻异事,有一小国,国人善用一术,能让脑袋离身不死,脑袋还能飞出千里之外,朝游沧海暮苍梧。又有一小国,亲人死去,要用刀将肉刮掉,只埋骨头,认为这般便是纯孝。还有一小国,亲人死去,要架起柴堆来烧,把亲人放在柴堆上面被烟熏,说是这样就能随烟上天。诸般奇异之事,数不胜数。至于妖魔那等,更是多得已经记不清了。西行这条路上的妖魔太多了。且大多凶恶,几乎每遇到一处妖魔,打底都是化形层次。其中地仙大妖亦不在少数。好在易柏有东岳令牌,可以勉强解决这些妖魔,否则他的西行之路还真是够呛的。……在西州深处,一条山间小道上头。易柏与黑熊精轻车熟路的走到小道上,这等山路对他们来说,已是如履平地。“元辰,我等距离目的地,尚有多远?”黑熊精持着大戟,一边走着一边问道。“莫急,莫急!该到时,我们终是会到的。”易柏笑着与之说道。“元辰,您这话都说三年了。”黑熊精嘟囔着说道。“你即是知晓我说了三年,那就不该再问了。”易柏瞧了一眼黑熊精,如此说道。“问问而已,问问而已!”黑熊精道了一句,用大戟将道上一根巨木劈断,为易柏开路。易柏赞赏不已。他们又是前行许久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照在二妖身上。易柏望着那一轮残日,他再是拉着黑熊精,谈论起来。“子路君,你说,这太阳,来自哪儿?”易柏问道。“太阳就是太阳呀。”黑熊精不假思索答道。“你我昔日为小妖之时,被太阳阳光所克,以至于白昼无法现身,此事,伱忘了不成?”易柏提醒道。“这……这还真忘了,太久远了,我自化形以来,阳光已经奈何不得我,故我忘记这回事了。”黑熊精把大戟往地上一放,揉着手掌,说道。“你觉得太阳,是如何能克天下妖邪的?”易柏转头望向黑熊精。“不是自古以来,都是如此的?”黑熊精错愕的说道。“莫要提自古如此,自古并非全是正确的,太阳能克天下妖邪,此为邪不胜正,天下妖魔被打入邪道,不得翻身,故太阳之光,可克妖魔之气,我意为天下妖魔开一正道,当要将此理推翻,故我三年前,与你言,要去那天之尽头,便是想要去寻这太阳,以做改变。”易柏这三年,常常观察于太阳。他心中已是知得,这太阳当是一活物,每日夜里,太阳皆会落在西方尽头,次日又从东方而起。他想要为妖魔开的道,大多都落在这太阳之中。故他想去天之尽头,见一见这太阳。“元辰,您要做的事情,竟是这般?去见太阳,改变妖魔之道?”黑熊精惊讶不已。“不然呢?”易柏问道。“我还真不知,元辰去天尽头是要去做什么,可元辰,若是见那太阳,为何不上天庭里儿去见?”黑熊精摸着脑袋,再是问道。“常言‘纸上觉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若是觉得轻易可做此等事,那此事便是绝不可成。”“那元辰何不东行?我瞧那太阳,是从东而起的。”“东行如何能磨砺?你一路走来,见过多少奇闻异事,斩过多少作恶妖魔?我瞧着你一身功德,怕是离地仙不远了。”“元辰法眼!”黑熊精嘿嘿一笑。它与易柏从乌斯国一路西行,所做的善事太多太多,数不胜数,以至于它得了不少功德。它距离地仙,只差一小步,这一小步,只等它闭关一番,定可成也。“好了,莫要再打趣,我们步行去那天之尽头寻太阳,非是我不愿上天,去请令一道见太阳,而是此事我那师父叮嘱过,这不单单是天下妖魔之事,亦是事关我的成道之机,需我亲力亲为。”易柏摆手说道。他自被东岳大帝点醒之后,便是明白,他许下大愿,已为他成天仙的最后一步。“元辰的成道之机?不知元辰是要成何等之仙?”黑熊精问道。“天仙!”易柏直言不讳。“这,元辰,您要一步成天仙?!”黑熊精双眼瞪大,感到不可思议。易柏笑笑,未有再与这黑熊攀谈,再是往前走去。他心中在思量太阳之时。在他的观察之中,这太阳是活物。他于三年之间,有次坐禅理残经时,曾得顿悟,以法眼窥视天地,偶然间见到太阳。他看不出太阳是个什么,但他却能感觉得到,太阳是个活物,在他注视太阳之时,太阳亦在注视着他。从那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