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州边境,大乾中军大帐中,宇文通快步来到帐前,见两名随军御医从帐中出来,连忙上前询问道:“两位先生,陛下身体如何?”“宇文将军……”两名御医犹豫了一下,看着宇文通道:“我等力薄才疏,陛下之病,恐非药石可医。”“什么意思!?”宇文通眉头一皱,目中泛起杀机。“宇文将军,非是我等不尽力,但陛下如今乃天人五衰之相,这绝非药石能医!”两名太医被宇文通的杀气一激,连忙跪地道。“宇文将军。”一名武将从天而降,看了一眼跪地不起的两位御医,皱眉道:“陛下伤病如何?”“见过左将军。”宇文通看到来人,收起了杀气,默默地退后一步躬身一礼道:“他们说……陛下天人五衰。”左将军单鸿飞,乃是此番征西大军中前后左右四大将军之一,也是一直镇守荒州的三品镇边将军,此番被提拔为左将军,位列二品,是目前最高的武官之一。“天人五衰?”单鸿飞皱眉看向两名御医道:“这不可能,陛下虽气血亏虚,但还不到天人五衰之地。”所谓天人五衰,说白了其实就是老死,姬桓前段时间虽然因为气运之事,导致身体出现衰弱,但还远没到天人五衰之地,刚来荒州,便以国运镇杀佛国三名五品高手,威势无匹,怎会突然天人五衰。“回左将军,陛下如今的体征、脉象都是这般显示,我等也看不出陛下有何病症,此事颇为诡异,老朽行医一生,也只随师傅见过这种症状一次!”老御医躬身道。“哦?”单鸿飞皱眉道:“那你师傅可曾治好?”“未曾,药石无效,我等医者便没了办法。”老御医躬身道。“那你师傅可曾说过因何会出现此种情况?”宇文通沉声问道。“这……”那御医犹豫着不敢说话。“说!否则死!”单鸿飞目光一冷道。“是。”御医叩首道:“家师翻遍医经,曾在一古籍上找到类似病症,但却并非寻常病症,而是……”“嗯?”见御医又不说话了,单鸿飞和宇文通目光一冷。御医咬牙道:“是巫蛊之术!”“巫蛊!?”单鸿飞和宇文通闻言目光一凝,宇文通还想说什么,却被单鸿飞拦住:“你二人退下,此事不得与任何人提及。”“是!”二人闻言,如蒙大赦,连忙拜谢过后,便要起身离开,但下一刻,二人化作两团血雾,单鸿飞一挥手,血雾便消散在四周。同时消失的,还有守在大帐周围的侍卫。“重新调一批人过来,此事不得让任何人知晓。”单鸿飞扭头,冷冷的盯着宇文通道。“是!”宇文通心底一凛,连忙躬身道。单鸿飞径直进入中军帅帐,见曹敬忠守在姬桓身边,微微皱了皱眉,上前两步道:“臣单鸿飞参见陛下。”“陛下睡了,莫要惊扰陛下。”曹敬忠起身,看向单鸿飞道:“将军,此地只有伱我二人,陛下有国运护身,莫说巫蛊之术,便是那佛门的佛宗亲自来了,也未必能伤陛下分毫!”巫蛊之术听起来诡异恐怖,但实际上就是咒术,这种东西确实难缠,但也只是对普通修士或者普通人有用,姬桓作为一国之君,国运护体,万邪不侵,巫蛊之术怎么可能伤的了他。单鸿飞看了曹敬忠一眼,虽然不喜这些宦官,但也知道曹敬忠说的没错,看了看榻上的姬桓道:“但这里毕竟不是天都。”天都乃大乾国运汇聚之地,一朝气运加身,自然万邪不侵,但这次姬桓亲征,虽然带走了半数国运,但从出天都的那一刻起,姬桓的无敌之姿就消失了,玉玺中蕴藏的国运是死的,不像天都有太学院不断凝聚,源源不绝,时刻笼罩天都,寻常妖邪,靠近天都都可能被国运压制,这巫蛊咒杀之术自然奈何不得姬桓,但现在虽然带走了半数国运,但这些国运是用一点儿少一点儿,也没办法如同天都那样时刻笼罩四周让姬桓能玩法不侵。曹敬忠闻言,心中一凛,看向单鸿飞道:“那现在该如何是好!?”“立刻送陛下回天都,到了天都,国运护身,这巫蛊之术也好,咒杀之术也罢,自当无效。”单鸿飞沉声道。“好,那咱家立刻护送陛下回天都!”曹敬忠连忙点头道。“要快,末将会在这里帮陛下挡住佛国进攻。”单鸿飞扭头看向刚刚进来的宇文通道:“宇文通,你跟曹公公一起,护送陛下回天都,不得有误!”“有劳将军!”曹敬忠点点头,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党争了,姬桓若在此时死了,所有人都得倒霉,当下曹敬忠和宇文通施展真元,将整个帅帐托起,辨别一下方向便飞去。单鸿飞看向二人飞走的方向,眉间闪过一抹忧虑。另一边,二人飞出大营不到三百里,眼前突然佛光大盛,一名老僧立于空中,见到两人,微笑道:“两位施主,请留步!”“你护陛下先走!”宇文通目光一冷,将营帐推给曹敬忠,一杆长枪出现在身侧,刹那间,整个天穹被万千枪气笼罩,朝着老和尚轰去。“阿弥陀佛!曹施主,回头是岸!”老僧周身金光大盛,轰向自己的枪气在靠近的瞬间犹如冰消雪融般消散,同时飞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