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
顾晹眨眨眼，不太明白小鹿的意思。
他的系统任务进程缓慢，但这件事暂且急不来。
一来他没有电脑，就算愿意花钱添置一套设备，他也不懂网上约画稿那一套流程。
以前他不负责这方面工作，所以并不是很熟悉，可以说除了用数位板画画，他对这方面完全是个门外汉。
二来哪怕他费神费力地好不容易在网上拿到了订单，万一系统不认，那不就白忙活了么。
白玉洁那接的单子，虽然最终系统只认定为卖了一张画，但至少说明这个方法是可行的。
接下来最可靠的路线，无疑还是继续走传统渠道卖画。
明后天他计划中是去美术馆其它几家画室、画廊之类的地方碰碰运气，如果实在没招，再考虑网上约稿的方式。
小鹿问他的问题，显然并不是关心他明天到底要做什么。
重点是他“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
不是吧，该不会是要……
男孩子出门在外要时刻警惕，这话果真不假。
“那个。”
迎着小鹿的视线，顾晹稍稍斟酌用词。
“现在天太黑了，晚上什么也看不见。不着急的话，明天白天怎么样？我……”
“明天就来不及了，必须得今天晚上。”小鹿摆摆双手，意志坚定，“这么说，林大虾你今天晚上有空对吧？”
这个女孩子步步紧逼，一点都不给他退路啊。
“小鹿，要不我们还是改天吧？”顾晹挤出一抹笑容，“我明天白天还要去美术馆有事，不能熬夜啊……”
怂？
顾大帅哥什么时候怂过。
手机上四位数的异性好友就是明证。
但这回，他是真的怂了。
上次被郑姊妍宰了四位数。
今天晚餐花了八百多块，加上小蛋糕、玩偶还有坐出租车的花费，里里外外又已经用掉了四位数。
他还有三百万的欠款没还哪，这再折腾一晚上，他的身体受得了，钱包也受不了啊。
小鹿，不是顾晹哥哥不认可你，实在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下次，如果说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的话，要是能不花钱就能解决问题，他一定舍命陪佳人，奉陪到底。
“可是你刚刚不是还说，明天白天有时间的吗？”小鹿的眼睛睁得很大，顾晹的说法明显前后矛盾。
面对小鹿的质疑，顾晹轻咳了一声缓解尴尬，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高档酒店，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还年轻，不要急于一时。把眼光放长远一点嘛，比方说……”
小鹿不太理解顾晹为什么老是推三阻四的，她打断顾晹的发言：
“可是林大虾，这件事只有今天晚上做才有意义啊，而且又不用花钱……”
不用花钱？
不用花钱那还等什么。
再说了，哪个同志经得起这样再三的考验。
“那走吧！”
顾晹一马当先，全然没有刚才的犹豫不决。
“等等，我们就这么走着去吗？”
小鹿喊住雄赳赳、气昂昂，昂首阔步、大步向前的顾晹，提出一个疑问。
“呃，不走着去难道……”顾晹猛然间意识到他好像误会了什么，急忙口风一转，主动问道，“那我们怎么去，坐出租车？”
来的路上他们就是坐车的，当时顾晹坐的副驾驶，车费被顾晹顺手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