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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撑住！马上就能回国了！”我抱紧他，心里难受得要命。
虎虎用微弱的声音问道“东、东西带出来了么？”
口齿有点不清，仔细一看，满是鲜血的嘴，没有一颗牙齿！！
百合花大哭道“带出来了，我都带出来了！统统存在手机里！他们为了撬开虎虎的嘴，把牙齿都给拔光了，舌头没割，是想在埋他时再逼问最后一次！要不是你们来救人，他肯定……”
“这群畜生！”我狠狠地骂道，恨不得立刻返回去杀光那群人渣。
“带出来就好，我死了也值得了！”虎虎露出一个心酸的笑，“我、我这辈子就对不起父母！我想回家看他们最后一眼……”
“兄弟，别说话了，你不会有事的，你们马上就能回家了！”
“谢谢你……好歹我留个尸体回去。我的战友……被虐杀后尸骨无存，呜呜！”
虎虎情绪失控，说着说着就大哭起来。
铁汉柔情。
即使被畜生虐成这副样子，他都没吭一声，也没泄露一句国家机密，却在提起战友时泣不成声。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紧紧地抱住没有双腿和双手掌的他，让扳手再开快一点……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云南打洛口对面的边境线，上头早就派人在那里等我们了。
一看到我们的车，就有一队全副武装的同志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四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远处则停着数辆吉普车、救护车。
“兄弟，到家了，你一定要撑住！否则我们救你出来就失去意义了！”我把虎虎抱下车，快速跑到边境线。
虎虎的状态越来越差，要不是我给他打了一针肾上腺素，刚才在高速路上就撑不住了。
“谢谢你！谢谢你！”百合花看到我们的同志后，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她本是被骗过来的女猪仔，因为娇小玲珑，所以被卖去了军阀家当女佣人。
一次偶然的机会接触到虎虎，便做了他的线人，一直在提供军阀家的情报。
这次要不是她忠心耿耿，虎虎也不可能生还。
她救了虎虎，也等于救了自己。
螺丝刀扶起她，语气忧伤的道“回国后好好生活！”
“嗯，等你们回国！你们也要注意安全！”百合花抹了抹眼泪，跨入了云南边境，然后上了救护车。
“医生，请你一定要救活他！”
我把进入昏迷状态的虎虎交给医生后，他们立刻开着救护车前往医院……
“敬礼！”
全副武装的同志朝我们敬礼后，也开着吉普车呼啸而去……
扳手和螺丝刀放下手臂，怔怔地看着远去的车辆，很久都没说一句话。
国门就在对面，我们却回不去。
这种复杂的心情，是说不出来，也写不出来，别人更加体会不了的。
片刻，扳手回过神道“回吧！刚才的枪声，可能就是另一队人在声东击西。”
“应该是在为我们争取逃跑的时间，不知道他们跑了没有。”我叹了口气，钻进后座。
螺丝刀在我旁边坐下，关上车门。
岔开话题道“今夜又要失眠了。”
我看着满身的血，苦笑道“天天失眠，习惯了。”
扳手发动引擎，有意无意地调侃“你们年轻人体力好，夜夜玩通宵！小心喜当爹！”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扑哧”
螺丝刀忍不住笑出声，刚才压抑的气氛一扫而光。
一路无话。
我们回到乡村别墅后，天已蒙蒙亮。
大厅灯火通明，他们全都坐在沙发上发呆。
听到汽车刹车声后，哮天犬第一个冲出来，用爪子拍着车门“嗷呜”叫个不停。
“别嚎了，没死，没受伤！”我打开车门，抱起通人性的哮天犬，往屋内走去。
“回来了！”陈伟强他们起身，脸上都是欣喜若狂的笑。
我点点头，放下哮天犬，“嗯，一切顺利。”
它的毛都被我身上的血给染色了。
螺丝刀和扳手把狙击枪放在沙发上，然后一屁股坐下去，也只是拍着脑袋不说话。
其他人见状，便不好开口追问，只是默默地看着我们三个。
“你受伤了？”舒心月揉着红红的眼睛，走过来拉着我的手问道。
“没，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转移话题，“沾得血水，我没受伤。”
舒心月抓紧我都是血迹的手，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