煽情，对某些人来说，很是奢侈。
关系未到，你对外的情感宣泄，在他人眼中就如那马戏团表演般，惹人发笑。
哦，那些表演的动物，还会引起有心人「拒绝动物表演」的同情，至于你……
小丑吧？
戏这么多！
所以祁安的感情格外内敛。
在他人眼中，那就是内向、不喜交际乃至高冷，实际上，那只是一层保护色，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二次伤害。
毕竟孤儿不仅自身情绪敏感。
对他人的情绪外露也很敏感。
面前老人那如冬阳撒下可见光缕、可感柔暖般的温和，也让祁安无意间宣泄出些情感。
不过，这很快就被收敛。
因为接下来就是问答的重头戏。
祈安面色认真，「张爷爷，我想知道武者所在的立场。」
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
他今世能活下来，每年的助学金与奖学金，都有着汉域上层制度的影子。
这份因无意间的善意升起的感恩，让他在阴谋论的巨浪下岿然不动。
他对汉域，也不自主的代入了些前世的感情。
现在，他要确认下，自己的感情寄托是否稳固，这世道是否平稳。
以此，为自己在这世界找到个准确的定位。
「其实，我原本是不想让你成为武者的。」
张老没有直接回答，伸手无奈点了点他，笑道：「但看你那么执着，我也就顺你成长，必要时帮你一把。」
祈安静静聆听，不作回答。
对于进入并接取剧情主线，那时候的祁·玩家·安怎么能不执着。
就算刚穿越那会，他都准备通宵拼一把呢。
不过祈安也听出来些别的意思：成武者不完全是好事，似乎很危险？
张老见其无言，继续道：
「其实你内心早已有了明显的偏向，不是吗？那些阴谋论说的头头是道，加上人类本能的从众跟风心理，你还存留这疑问且不愿相信。」
这话很准确地祈安的心理，他不由点点头。
是呀，他这颗心长在左边，本身就有了偏向。
那些外来的「你的心长在右边」等声音，改变不了你确认的事实。
张老目光坚定地注视着面前的少年，有力地肯定：「现在我告诉你，你的内心偏向是对的。」
祈安默默点头。
答案确定后，他反而没太大的感觉。
祈安抬头，又抛出来个新问题，「有关武者的消息都被封锁，那为何武者不彻底隐藏起来，而是露于人前，遭受暗地里的非议？」
张老抬手伸直四根手指，「四点。」
「一，这个星球不只我们人族，异兽的存在不可能隐瞒，那与他们战斗并奠定此时安稳的先辈自然也不能隐没。」
「二，武者是毫无疑问的英雄勇敢者，无论过往还是现在，不该被埋没。」
「三，武者们性格各异，暴躁变态者不在少数。」
「透露其武者身份，让普通人减少冒犯行为，并在暗中制定偏严重的后果，可以尽量保护普通人不受伤害。」
「四。」
张老话语停顿片刻，单指向上戳了戳，接了句，「都是武者。」
哦，祈安表示了解。
首先，他们本身的地位与功绩，不允许他们默默无闻，其次，保护普通人。
祈安接着下一个问题。
「我能问下，为什么要禁止科技发展吗？」
这个问题好像更重要，毕竟科技创新的影响与作用太大了。
闻言，老者精气神明显一泄，面上的笑容都勉强了几分。
「这个问题呀，其实我夫人更有话语权，她是科研官。」
「等有时间，我带你去见见她。」
祈安明显察觉到张爷爷的情绪变化，张了张嘴，竟无从安慰，也不再继续询问。
但张老故作洒脱地继续道：
「她呀，在精神病院呢，我好久没去看她了。」
而后，张老默默回想着过去。
他呀，就如树干般，与树叶共同迎接秋风的洗礼，最后原地只剩他坚定伫立，默默看着树叶飘离，他却无能为力。
眼眸中的懊悔与伤感，是那般刺人。
「好了，不说这个了。」
「科技，不是我们主动禁止的，而是被封锁的。」
「物理学不存在了？」
祈安下意识接了句。
张育民愣了下，「嗯？没有，它们依然存在，为什么这么说？」
祈安摇头，「没什么，随口一提，您继续。」
「好。」
被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