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家的闺秀,我也想问问皇上,这采选可要结束了,那皇后的人选,不知皇上属意哪位闺秀?”
这话一贯地听着和顺,却不无讥讽。
皇帝喝一口茶,不知为何,他发现,当他不拿眼前的人当凌霄时,自己一点也不会生气。
“朕久决不下,让你很是为难?”他说,“如此,朕回去想想,明日就把皇后定下来。”
月夕似怔了怔。
虽细微,却还是被皇帝察觉在了眼里。
他忽然觉得,这慧园的宫人泡茶有长进,手里的这杯顾渚紫笋,滋味正好。
要知道,他可是郁闷了一整日。
今天早晨,他听闻太后在要康安宫替她选婿,顿时没由来地烦躁。执了一册书,竟连一个字也看不进。
不是说喜欢他么?不是还藏了他的画像么?这才过了几天,先换张定安,后来索性给自己开后宫了,当他是瞎的?
他那时心想,果然是江湖女子,见一个爱一个,没个定性,幸好跟他有缘无分,不然指不定要把一个心都捏碎了去。
可这么想并不能让他平静下来,他甚至问起赵福德,他和张定安比起来,谁瞧着顺眼?
赵福德的答案果然和他想的一模一样。
他比张定安尚且绰绰有余,就不信太后身边那群聒噪的命妇能选出什么出挑的。
可心里仍旧像揣着什么,放不下。
最终,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换了衣裳,亲自到寿安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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