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池内一下子水声四起，扬起的水花在池里泛起一阵阵涟漪。
凤琉璃的头顶滴下豆大水滴，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缩起了脖子。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墨楚渊的腿上，半个身子都泡在温暖的泉水里。
她惊愕的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诚然，她是故意给墨楚渊搓背的时候用了吃奶的劲。
诚然，她是想报复墨楚渊让他吃点皮肉之苦。
可他也用不着一脸恨不得吃了人的表情吧。
墨楚渊的眸色越发深沉，却带着渗人的寒意。
“是我伺候得不好吗？”凤琉璃嚅嗫道。
“伺候？”墨楚渊剑眉一挑，食指勾起对方的下巴，语气极为不善，“你在天香楼里伺候过多少男人？嗯？”
最后一个字中的威胁，让凤琉璃的小心脏不由得猛缩。
说起来也冤，凤琉璃搓背的力道确实是用了狠劲的，但是对墨楚渊而言却是刚刚好，让他不得不怀疑起对方是给多少男人搓出的经验，才能一下合他心。
凤琉璃可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见她一阵不语，墨楚渊以为对方伺候过的男人数不胜数，所以一时没个准数。
说起来，凤琉璃还真是自己在天香楼带回来的人。
能在那个点不出去迎客，想来是受之前楼主的分外青睐。
可为什么又会受青睐呢？
天香楼是个什么地方，墨楚渊身为幕后金主又怎会不知这其中的规矩。
思及次，墨楚渊紧抿着唇，双目竟渐渐赤红，阴鹜目色渗着寒意，倏然变得阴狠乖戾起来。
“说话。”
墨楚渊冰冷开口，声音如利剑般，让凤琉璃害怕的发不出声音。
一想到这双手也曾流连在他人之上，他就控制不住的发怒。
所以，凤琉璃你的答案是什么？
墨楚渊加重了手里的力气。
“疼。”
凤琉璃不由得倒抽了几口冷气，看向被抓得通红的手腕。
“知道疼，就乖乖回答孤的话。”墨楚渊凌厉的眼神带着满满的侵略性，“你还和哪个男人有染？”
“男人？”凤琉璃一脸迷茫。
莫非……
“你吃醋了？”她试探的看着墨楚渊。
“醋？”
墨楚渊猛地一甩开她的手腕，凤琉璃受他这一股力气，身子就要往另一边摔去。
“诶诶！”
她扑腾着双手，下一秒领子就给人拽了回来。
这下倒好，娇嫩的脸蛋直接撞上对方坚硬的腹肌。
凤琉璃疼得捂脸，气得握紧拳头要往上面抡几拳，又给对方的一声气音吓得瞬间松开手，变得老实巴交，感觉自己此刻的情形像是被人拎着耳朵的兔子一样被动。
“你是孤的人，卖身契在孤手上。除了孤，你不得伺候旁人。”
墨楚渊的这番说得霸道，凤琉璃也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人的占有欲。
要是不好好说清楚，自己可能真吃不了兜着走。
“我伺候过的男人里就只有你一个行了吧。”
她对上墨楚渊的眼眸，丝毫不弱，语气中只有不甘。
墨楚渊闻言神情有些松动，低垂着眼打量怀里的女人，又问道：“那你在天香楼是如何？”
她叹了口气，闷声道：“把对方拐进屋里，打晕后，再搜刮钱财给楼主。”
“聪明。”墨楚渊的嘴角这才擒着笑意，又抬起凤琉璃的下巴，被迫她看着自己，“记住，你只会是孤的人。”
哼，做梦！
墨楚渊知晓她肯定在心里反抗，倒也不急。
这女人不听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有的是手段。
他眸中含笑，看着怀里的人一脸受气包，竟叫他觉得有些可爱，再想想她说的话，唇角越发上扬。
凤琉璃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一脸得意。
此时，亭外清风拂过，垂帘重幔飘飘若飞，牵动了门帘上的风铃，琅琅作响，吸引二人的目光。
在这别有一番风味的景下，二人难得宁静了一会儿。
“你这个做帝王的，倒是挺会享受的。”
凤琉璃嘀咕道，而后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等等，我好像还在墨楚渊的怀里！
糟了！
她赶忙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衣服。
裙摆在泉水里摇曳得像水草一样，露出她纤细白皙的小腿，身上的衣服早就打湿贴着身材。
最关键的是她今日穿的还是浅色的宫裙，直接将她的胸口的起伏描绘得一览无遗，还隐约透着雪白。
凤琉璃轻叫一声，引得墨楚渊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流氓！”
凤琉璃见他眼中似乎一亮，慌忙的捂着领口大骂。
“你还看！”凤琉璃叱喝，怒瞪着他。
之前二人只顾着争吵，现在才明白如今的情形有多尴尬。
孤男寡女，共泡一汤……
“咳。”墨楚渊握拳在唇角假咳，眼神看向别处，脸上居然染上一丝红晕，止不住回想，却又跟个伪君子一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