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还没触碰到他的底线。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句话永远都不是说着玩的。
照小皇帝这架势,想必等到南方水患彻底了结那日,少不了又要有无数贪官为此祭天。
也是糊涂,瞒报什么不好,偏要瞒报这天灾。
没有参与此时的大臣一个个摇着头吐槽痛骂,而参与了这件事的大臣们看到了刚刚那个大臣的下场,已是冷汗淋淋,两股战战,担心着自己的项上人头也是要不保了。
书房。
尧七坐在书桌后,前面站着柳青瓷和江渡。
“这次南方水患要怎么解决?你们谁有能解决这件事的大臣可以推荐?”尧七看向两人,实则注意力主要放在了江渡身上。
柳青瓷原本准备说话,可看到尧七向自己递了个眼神让自己不要动,心知尧七这是有了自己的计划,便按兵不动也听听江渡要推荐谁来解决这次水患。
江渡见柳青瓷不说话,便道:“皇上,臣有一人可以推荐。
“谁?”
“姜落秋。”
“姜落秋?就是那个经常跟在你身边做事的那个?”尧七问道。
“对。皇上认识他?”江渡疑惑道。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他可出名了,弱冠之年便夺得当年的状元,年少成名,心系天下,心系百姓,忧思民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尧七这倒是真心的对他夸赞。
不过,姜落秋原来并不叫姜落秋,他本姓江,原是江家亲仆的孩子,后来受江家老夫人的喜爱,便随了本家姓江。不过后来江家被灭族后他也不知所踪,想来是被别的人家捡了去,供养了起来。
当年江家被灭族的时候姜落秋才十岁出头,比江渡小了约三岁。但他是个记恩的,虽说当年年龄还小,但是也还记得江家记得江渡。
后来发奋学习,考取了功名,再次遇到江渡,就一直跟着他做事,也是原书里江渡的左膀右臂,在江渡当了皇帝之后担任当朝丞相,死后更是以三朝元老的身份被厚葬。
说来姜落秋对原主也是有恩的,当年他虽阻止不了江渡的计谋,但也是在原主死后为他收尸,为他找了个埋骨之地,不至于让原主的魂魄也流落孤野。
想到这里,尧七又问江渡:“不过,这事儿他知道吗?自愿的?”
江渡摇了摇头,道:“还未曾告知他。不过皇上只管下旨便是,不必关心他的意愿。”
尧七看着江渡的脸顿了顿,随即笑道:“行,那就听江丞相的。”
此事完毕,柳青瓷开口赶江渡走:“江丞相,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请回吧,我与皇上还有要事商议。”
听了这话,江渡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柳青瓷才向尧七告退。
江渡走后,柳青瓷难言好奇心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要推荐人的?”
尧七伸手示意他坐下,然后向后放松地靠在椅子上,道:“那武官之中全是他的人,这么大的事如果不是他的暗示,我想还是没有那么多人敢瞒到现在才上报吧?”
柳青瓷反驳:“那若是真的有呢?”
尧七继续分析:“所以我才观察了那武官之列他们那些人的脸色,发现这事儿确实不是江渡的意思,不过他们一定是事先得知了那个大臣瞒报南方水患的事情,然后做好应对措施,在今天揭发出来。”
“而且我在上方看得清楚,那些人的小动作暂时还瞒不过我的眼睛。至于为何让他的得力干将姜落秋来处理这件事,我想是因为好为江渡收揽民心吧。”
柳青瓷皱眉,问道:“你就愿意这么把你尧家的江山拱手让出去?”
尧七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知道我们的事了吗?怎么还问?”
柳青瓷知道尧七指的是什么事,他翻了个白眼,道:“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在说什么?我不是都已经解释过了吗?”尧七反问道。
柳青瓷一滞,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我不问了。你说说你让我留下来是想让我干什么?”
其实刚刚并不是柳青瓷有事跟尧七说,而是尧七暗自给他眼神暗示他留下来。两人之前早已商量好了,在江渡面前,尧七永远唱白脸,而柳青瓷永远唱黑脸。
当时柳青瓷是这么回答的:“小皇帝你要是想让我早点死就直说,不比这么拐弯抹角的让我这么往江渡面前凑。”
尧七只是道:“那我也不能因为这个破坏计划啊!安心,你最后一定会没事的!”
柳青瓷貌似就是这么被哄住了。
话说回现在,尧七从书桌上拎起一张宣纸递给了柳青瓷,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名和把人名连起来的线条。
柳青瓷表情复杂道:“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暗中查这些人吧?”
尧七打了个响指:“恭喜你,猜对了!”
柳青瓷翻了个白眼,吐槽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尧七玩笑道:“没有没有,是我欠了你的,所以这辈子来还来了。”
柳青瓷一时间被噎得无话可说,摇了摇头叹口气转身走了。
走到门口时,他顿了一下,从门口传来他极轻的声音:“也不知道你费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