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当世的枪术高手交流过,再加上不停战斗,逐渐演变创造出了常氏的家传枪法。
“我教你也行,但是你以后可不能学你十叔,拿着枪乱捅人。”
朱允熥又点点小脑瓜。
“尤其是不能用枪捅女孩子,会捅出人命的。”
“十叔还拿着枪打侍女,浪费了好多金子,迟早金尽人亡!”
“知道了,大多。”
朱雄英捡起一根木棒来,拿给朱允熥:“喏,你就先用这把无头枪练起,大哥先教你刺撩钻捅四式。”
朱允熥却噘着嘴,有些不满地拿着那根木棍,含糊不清道:“没有枪头,捅不似敌银。”
朱雄英却摇摇头道:“谁说没有枪头就捅不死人?”
“咱外祖常家霸王枪,可是大明兵器谱第一名!”
“但是大哥有言在先,你学了枪法,不能持枪凌弱。”
“你的枪,只能用来捅人,不能捅其他地方!”
“日后,你惹了祸,不把师傅说出来,就行了。”
朱允熥连忙双手乱摆,脑袋摇动道:“大多,我肯定不会做坏事。”
他捏着拳头,抿着嘴眼神闪烁道:“我要是做坏事了,就让我像十叔一样,也金尽人亡好了。”
朱雄英眼神古怪,无语道:“有点良心,但不多。”
“有点理想,但不高。”
招招手,朱雄英呼唤朱允熥走过来。
将食指和中指并起,抵在朱允熥脑袋上,朱允炆语重心长地道:“你要牢记我朱明皇家子嗣,与赌毒不共戴天,还有不可沉溺……”
朱雄英手指头还未弹出,朱允熥那略显呆愣地眼眸却闪过一丝狡黠,在朱雄英的手指弹过来前,往后躲去。
他又弹,朱允熥又躲。
朱雄英一愣。
“允熥,你怎么知道大哥要弹你脑锛儿?”
朱允熥嘿嘿笑道:“大多你每次都用这招弹允炆哥哥。”
朱雄英双手抱胸撇着嘴。
见朱允熥面似憨厚,实则粗中有细,心中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原来自己这个三弟朱允熥,是看似笨拙,实则精明。
有些郁闷地伸手抓向脚边来回摇头摆尾,低眉顺眼的大黄犬,谁料那大黄犬见朱雄英面色不爽,竟然在朱雄英手中一扭,躲闪了过去,就在一边来回跳跃,摇头摆尾咧嘴笑,却并不近身。
“嗯?”
朱雄英又是一愣。
“这狗子,反诈意识很强啊!”
他顺手又伸手挼向一边的朱允熥,谁料到朱允熥又躲过他手掌,嘴中埋怨道:“大多,你不能摸我脑袋,乳母说,老摸允熥脑袋,允熥会变成小傻瓜,还会变成秃子。”
朱雄英顿时大怒。
“说,你和这条狗子加起来七百九十九个心眼子是从何处学来!”
……
应天东城有座酒楼,唤作春凤楼。
这春凤楼临近玄武湖,距离中山门也不远,有一些贫民搭建的棚户,集市时常有农民将农作物和鸡鸭鱼肉等物拿来买卖,渐渐形成一个鱼龙混杂之所,唤作东门菜市口。
而春凤楼高有三层,在这鱼龙混杂之地显得十分气派。
春凤楼左右有许多勾栏青楼,一些闲散泼汉短打装扮,露出毛发浓密的胸膛,蹲坐在春凤楼门口左顾右盼,这帮人是这东门菜市口的青皮无赖,平日里在这东门菜市口收取摊位费和保护费,还搞些牙行脚行买卖,菜市场的肉档菜铺,还有这春凤楼都是这伙人打点。
其实这春凤楼,乃是淮西大商人所建,楼中菜食也以淮西菜为主,平日里,多有淮西勋贵来此相聚。
门口那些青皮无赖,也大都是大明军中退下来的老卒。
如今他们不再操刀子砍人,而是在这里开肉档卖肉,卖菜。
这也是洪武十三年,胡惟庸案之后,淮西勋贵老人们,少有的几个可以公开聚一聚的地方。
此刻,春凤楼中。
一群淮西乡党,正聚在楼中饮酒作乐,听曲儿谈天。
他们并非去不得高档酒楼,来此作乐,主要是因为这家春凤楼的东主之一,乃是吉安侯陆仲亨。
洪武十三年,他因为和胡惟庸之案做罪当诛,但是因为法官求情,且朱元璋念在陆仲亨当年多有战功,为大明出生入死,免他死罪,只叫他交出和胡惟庸党经商贪墨的钱财宅邸,将他贬为闲职。
十四年末,为了给蜀王朱椿将来就藩做准备,上位命他用一年时间,召集工匠,医匠,军户万人,前往成都坐镇。
如今,万事俱备,他即将率领万人,前往蜀中成都。
“恭喜吉安侯!”
“哈哈哈,吉安侯此去西蜀,必能建功!”
一代勋贵们都在里间饮酒作乐相谈甚欢,其他的勋贵二代则在外间闲谈饮茶。一名满脸胡须的壮汉正坐在二楼雅间,两个颇有姿色的女仆跪坐在地,一左一右给他敲背按脚,这两个女仆左边的娇柔嫩弱,肤色白皙,玉手宛若无骨,我见犹怜,而左边那女仆则是饱满圆润,丰腴不可方物,媚眼如狐,正一边按着胡须壮汉的大腿,一边跟他眉来眼去。
而胡须壮汉也猥琐笑着,伸手抓着那左边圆润女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