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航哥,刚出来就被漂亮大姐姐包养了,真幸福啊……”
“什么啊。”松田阵平疑惑地看来,“他谁?你记得?”
“路人路人,不重要啦不重要。哎你刚刚听到了吧,据说之后要给我们变个文凭去上大学,自由了!小阵平你想好选什么专业了么?”萩原研二面不改色地转移开话题,把大脑空空的小阵平忽悠回宿舍。
被组织放归正常社会没几个月,前实验体成功变成英姿勃发大学生。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上的同一所大学,读的同一个专业,好生享受了一番自在的滋味。前者在哪里都如鱼得水,丝滑融入正常人生活,人缘好得不得了,后者却成了典型的我行我素技术宅,通常懒得搭理人,脾气间歇性暴躁。
在路边见到个穿警服的就变脸的反应很让萩原研二头疼,组织要求他们低调来着,不过,就他的真正想法而言,他觉得小阵平这样挺好的,果真到了一个开阔且没人管束的大环境后,他就开始恢复了。
除了损失了记忆,松田阵平基本没什么大问题,自从回到了“外面”,满大街都是厌恶的对象,他对组织的赤胆忠心终于正常发挥了出来,立誓要做黑衣组织的马前卒,铲平被虚伪废物警察祸害的垃圾世界。
萩原研二每次都“好好好下次一定有任务了一定”地拦着,直到有一次拦不住了,他也不打算拦。
“研二。”
走在路上,本来打着哈欠的卷发青年突然直勾勾地看着一个方向。
他没来由地面露痛苦,死死抓着头发,发出的不连续声音从牙缝里挤出,眼睛却始终死死盯着前方:“那个人……那个男人!”
“我要杀了他!”
“啥?”萩原研二定睛一看,挠挠头细思半晌,终于借着那只剩一丁点的印象恍然:哦,这不就是当初带走小阵平父亲的那个警察嘛?
“杀了,说今天绝不拖到明天,我们先跟上去。”
“走!”
两个在读大学生毫无心理压力地翘了课,开始有几分专业地跟踪,被跟踪的对象是个废物,要杀他的两个人就在吊在后面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硬是没有发现。
他们没杀过人,学倒是学过,但缺乏实践,杀完人后怎么清理现场也要临时揣摩。
所幸松田阵平有点推理天赋,萩原研二胆大心细,两人默契地各自分工,杀完人后麻利地将之伪造成自杀现场,不小心留下的痕迹尽量擦去,来时悄无声息,去时同样衣不沾尘。
脸上血还没擦掉的萩原研二兴致高涨:“今天可以定成一个幸运日!”
掏出打火机点燃手套的松田阵平心情舒畅:“定!喂研二,你在发呆?”
“倒也不算发呆……唔,这样好了,我也有个地方想去,先试试看能不能找到,走?”
“走呗,干脆今天不回学校算了。”
“社团活动你不去啦?”
“没意思,社团成员的水平都很垃圾,有这个时间浪费,我还不如拜托娜塔莉小姐帮我申请去科研部实习——”
“好不容易可以出来玩了你还是好好玩吧!不对应该说,是BOSS对我们委以重任,下令让我们以学生的身份潜伏,你不听BOSS的命令吗?”
“哦。”
松田阵平一秒消停。
卡着霞光漫天的黄昏,萩原研二总算找到了他想找的地方。
“真是一个——又宽敞,又漂亮的修理厂啊。哦?把原来的屋子推平了,在上面加盖了一层还是两层楼?完全没有以前的痕迹了呢。”
“啧,看着很不顺眼,是我的错觉么?”
“是不是呢……或许不是?哎,小阵平,你怕被处分么,因为太不听话,被发现了可能会死的那种。”
“怕个屁,你有话直说!”
“我想把这个地方炸掉,不管是人还是车辆机械,全部毁掉,一点不剩哎。”
“那就动手啊,你的废话可真多。”
于是,把震耳欲聋的轰鸣呼啸抛在身后。
什么爆炸了,有谁在惨叫?
火海灼灼,倏然蔓延至绚烂的天际,似是烧到了还残留着十几年前那次火灾痕迹的地基。
两个年轻人憋着笑,挎着随便塞了几本专业书的背包,在如血的云霞之下迈腿疾冲,一头扎进人来人往的街道,与在湖边或是校园里打闹飞奔的学生没有任何区别。
“研——二!”
“啥——”
“妈的,忘了想说什么——就是奇怪,为什么我今天这么高兴?忽然觉得,日子就这么过很不错,我更想回去了!回去了才能替那一位完成更多的任务,真正派上用场!”
“不错,不错对吧,那就好——你终于明白啦,我们就像这样活着,也没什么不好呀。”
回不到过去,离不开组织,那么像这样就不错。
接受命令,执行任务,愉快地杀人,亦或者某一天遗憾地被杀死……算是有了活着的目标,好歹能打起一点精神,不至于颓废地直直沉底。
只有一件事他至今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恨把他们丢进实验室的BOSS,还是感激突然又把实验叫停的BOSS?
下达命令的BOSS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