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他娘,穿他娘,打开大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尼尼卡壮了壮胆,坦克浩浩汤汤驶入城池,惊得鸡飞狗跳,村民纷纷作鸟兽散去。
“他要进来了,快快,快藏好……”有人压低声音道。
地上的乱石越来越多,坦克上上下下十分颠簸。尼尼卡按下小法阵,气氛顿时欢快了起来。
“什么声音?好魔性!”他们叽叽喳喳,纷纷竖起耳朵,只听得大地震颤,坦克轰鸣而过,随风呼啸而来的还有奇奇怪怪的东西:
……(日耳曼语)
panzer里的音乐太棒了
panzer里的啤酒太棒了
panzer里的女人太棒了
panzer实在是太棒了
这就是我的diszer
diszer
……
坦克的车轮骨碌骨碌转着,如同三个放浪形骸的街溜子在撒腿狂奔。
“……”
“……”
偷窥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感情这玩意还有车载音响?!
“莫非,这个就是东语里的‘礼崩乐坏’?”黑暗中的须佐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还……挺生动的。”海晏满头黑线。
“就剩最后一辆坦克了,然后关门打狗揍他丫的!”他们纷纷露出期待的之色,只见c坦开足马力直直往城门冲去,丝毫没有半点减速的意思。但很快,他们便听到了一阵急促刺耳的刹车声。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有人忍不住探头看了一眼,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一个简简单单的漂移,那坦克完美地卡在城门间,进了,又好像没进。
众人都逐渐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顿时四周鸦雀无声,连风都忘记了吹动。
尼尼卡一脸憨厚,和空气大眼瞪小眼。
“……”
“……”
整面城墙甚至有隐隐膨胀的趋势。
“她急了,她急了……”尼尼卡心中大爽,不料下一刻两扇城门居然强行合闭,重达几吨的坦克竟被推了出去,整座城池顿时变得浑然一体,阻隔了一切精神联系。尼尼卡丝毫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部署,不禁暗暗叫苦。
此城难破,而坦克只余两台。虽然还可以再具现出新的,但显然在城中难以施展,又耗费精力,不如化繁为简化整为零,实为上策。然尼尼卡对着面前的房子轰了一炮,炮弹穿过建筑飞入无穷无尽的空间,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妈的哪怕扔块石头都能有个响呢……”尼尼卡心头大震。
看着画中的尼尼卡,画外人含笑不语。
尼尼卡沉吟片刻,决定还是试一试,两台炮口对准了城墙。
“大炮开兮轰他娘!”
它们对着目标发出了来自罗曼诺夫的怒吼,炮弹出膛迸出花火,高速旋转下空气还没来得及躲开便被刺破、震荡、穿透,在极高的温度中压缩、再膨胀,最后爆裂开来。
这是连声音都追赶不上的玩意,近距离没人能躲开它。
一发发高爆弹如雨点般落在城墙上轰然爆炸,火星四溅下砖墙横飞。连续不断炮击让城墙摇摇欲坠,然烟雾散去,城上只有一些冒着股股黑烟的小坑小洼,就连城门都没轰开,看来画中确实不止他一人。
究竟是谁,尼尼卡已然猜到几分。他坐在炮塔上,不咸不淡道:
“道友,都出来吧——”
只见那墙上依稀有一人形浮现,他笑眯眯问道:
“道友力微,饭否?”
尼尼卡点了点头。
一位颜丹鬓绿的质朴少年悄然走出(指扛着铁锤大摇大摆)。汉斯四下环顾,见大家都在盯着自己,他不好意思地放下铁锤,抓了抓下颔的髭须。
“嗨害嗨!”
众人:“……”
尼尼卡也不禁跟着摸了摸下巴,却只抓到稀疏的几根曲毛。他有点不服气,随手掏出了颗西伯利亚大瓜子轻轻叼在嘴中,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无暇的牙齿。
“哇这就是行走的表情包吗,好厉害——”
“谢谢血压已经拉满了。”男孩海晏面色不善,妹妹河清二话不说镰刀翻手间凭空显现。
黑衣人蹲在城墙上,也有样学样顺出一根不知何时点燃的烟,深吸了一口点评道:“他阴阳人一直可以的……”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是你单挑我们一群……”
“还是我们单挑你一个?”
“不管了扬了他!”
“善。”
汉斯一马当先翻身跃下,抡起锤子对着b坦的后装甲就是一通乱砸,顿时引来一片叫好声。
“真是一员猛将啊!”众人齐齐夸赞。
“嗯??他好像在唱着什么?”
“打架还唱歌?”
只闻汉斯边砸边哼道:
“氢氢敲醒沉睡的心灵……”
其他人默默的扭过头去,脸上写满了“不要看我”“我不是他队友”“我不认识他”……令尼尼卡十分感慨。
不过好在汉斯工作效率一直在线,五锤便砸开了装甲,又把传动法阵与发动核心捣了个稀烂,坦克内部法阵顷刻间分崩离析。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