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为止。
男人将他们安排进了各自的房间后,正要走,焦仁却唤住了他,问他老板是谁,她有事想问问老板。男人忙把吕老板叫来了。他年约六旬,可是保养的很好,不大显老。许是他已经听到了新闻,进来见到焦仁时虽然还是有些吃惊,但脸上却并没有显露出来。只见他陪笑问道:“姑娘叫我来,是有什么事要我效劳吗?”焦仁道:“我到你们国家来不久,也不知道你们这里用的是什么货币,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介绍呢?”吕老板忙说:“可以。”一面说一面便掏出钱来讲。
原来这里的钱分为二种,一种是银元,上面刻着月亮;还有一种是金币,上面的刻太阳。焦仁听明白之后便又问道:“你这里收不收银锭?”说着怕他不明白什么是银锭,忙取出一锭给他瞧。吕老板道:“收的。只是我们得收取一定的兑换费。”焦仁便问多少。吕老板说了一个数目,焦仁也不理论,道:“我这里有一些银锭,你去给我换过来可以吗?”吕老板道:“姑娘若是多,自己到钱庄里去兑换,那样更划算些。”焦仁便道:“你看看我这个能换多少,够今晚的住宿费吗?”店家便拿起银锭看了看成色,又掂了掂分量,便道:“够的,够的,你这银锭成色足,可以住好几天。”焦仁道:“那好,你先去给我把这个换了,再把今晚的住宿费还给我隔壁的那对夫妻。”吕老板忙说:“好的,好的。”转身要走,焦仁忽想到交子国的铜钱在这里用不掉,而自己身上的银锭也不多,一旦用完不免扎手,因见店家倒小心诚实,便又唤住了他,取出一粒小小的鲛珠问道:“店家,这东西你们这里有人买吗?”吕老板拿过来研究了半天道:“这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要。姑娘如果要卖,可拿到集市上去看看。”焦仁便“哦”了一声,让他走了。日后她拿了珠子去集市上卖,哪知这里的人没见过此物,竟没有人要。就有那么一二个人要买,价格也出的极低。焦仁便有再多的眼泪也抵不过这样低的格价,因此也就罢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孟兰城和荀子到了大间里,孟兰城便埋怨荀子道:“让焦姑娘一个人住在这里也就是了,咱们也住在这里,你以为你钱很多呀?”荀子道:“焦姑娘才到我们这地方,今天又是第一次住店,什么都不懂,我们至少得照应她几日,让她熟悉熟悉这里的情况吧?”孟兰城道:“我看你就是在打肿脸充胖子。你没看见旅馆的门上标注的信誉度是五颗星吗?在这样的地方,店老板哪会骗她。我们只要把她安排住下了,再去找一个便宜一点的地方住,可以省下好些钱来。”正争执着,便见店家拿了钱来退还给他俩,说焦仁给了房钱。夫妻俩哪好意思收,忙拿了钱过来找焦仁,要还她。焦仁忙道:“古人异姓陌路尚同车马,衣轻裘,这点钱算什么,何况你们还有恩于我。再说了,如果我一个人出来,你们这里的情况我一点也不熟悉,这出门还不得请个向导啊?这请向导难道不花钱,难道不管他住?我跟着你们,说是帮你们找孩子,实是大沾了你们的光呢。”孟兰城笑道:“姑娘说话里全是文章。这叫我们收下不好,不收下又不好。”荀子道:“姑娘既然这样说了,我们就收下吧。只是从明日起姑娘住这样的旅店,我和贱内找便宜些的旅店去住。姑娘如果一定要我们也住在这样的旅店里,那我们便不敢再劳动姑娘帮我们的忙了。”焦仁见他如此说也只得点头同意。
第二日三个人便在这兴化市找起孩子来。大街上本来人就多,大家忽然看到一个巨人,而且还不是本国人,无不驻足观看。转眼之间他们身边便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热闹的。三人本来是见一个人问一个人的,焦仁这时见这样,灵机一动,也不一个个问了,而是大声说道:“诸位,诸位,我手里拿的这张画像是一位叫刑慊的女人。她是休宁人,曾在崖边村的荀子、孟兰城家做过奶妈,”——说时手指荀子夫妇——“在做奶妈的时候,她偷走了他们出生仅三天的儿子。这些年来他们夫妻俩一直在找这个儿子,可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你们若是看到过画像上的这个女人,或是听到过叫刑慊这个名字的,请告诉我们。我们如果按照你提供的线索找到了这个孩子,会有重谢的。若是有人知道十八年前有人买卖过男婴,也请我们告诉一声,我们好过去看看是不是。我们在这里先谢过大家了。”
她的话音刚落,下面顿时人声鼎沸,可惜说的都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事。
“你是哪个国家的人啊?”
“你是怎么到的我们国家来的呀?”
“你们那里的人是怎么生活的,和我们这里一样吗?”
“你们那里的人吃什么呀?”
“你有多高啊?你们那里的人都有你这样高吗?”
“……”
“关于你们的问题等会我会一一回答。”焦仁俯视着这群人大声说道,“但首先请你们关注一下这个叫刑慊的女人的相貌,这是她十八年前的长相。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她的容貌肯定有所改变,但基本特征是不会有太大变化的,各位只要留心还是能认得出来。大家有消息现在就可以告诉我们,或是到兴隆大酒店去找我们。我们晚上住在那儿。”
就这么着,一天下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