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出来。这样,当皇上的政令一下来,你也马上就能到家,多好。”
寿幺见她总是想劝自己留下,以为是嫌带自己麻烦,心下早已又羞又愧,可又不愿留下,便老调重弹道:“我知道我和姑娘不亲不邻的,这么死起白赖的粘着姑娘不像话,我自己也愧的慌,也不想这样,可我一旦被人发现了就没命了啊。我自己死了也罢了,可是我的儿女们却要因我而受牵连,一想到这我的心就跟针扎似的难受。姑娘,求求你,看在老天爷的份上救救我,把我带走吧?”说着便又要跪下。
焦仁忙一把拽住她,说道:“你快别这样,我答应你还不行吗?其实我不带你去,不是嫌弃你,实是为你的身体考虑。”
“我即便死在路上也不怨姑娘。”寿幺忙表态。
“你既然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看你脸色不好,你还是赶紧休息去吧。我现在就去把车子找好,预备明天一早好走。”
明天天刚亮两个人便坐上车出发了。等到了望江州,寿幺照例疲惫不堪以至于生病,不能陪焦仁去见知府大人。焦仁有了见福县令的经验,又有了介绍信,觉得此行更非难事,便也不要她陪,抖擞精神去见了知府大人。这次的相见果如她所料,甚至比她预料的还要顺利。知府大人看了信,又看了无忧树和天衣,便马上答应了她的请求。
他提起笔来正要写信给总督大人,忽然想起两人之间的嫌隙,心下便忖道:“焦姑娘这次去为了证明她说的可行,一定会把无忧树和天衣给他看,说不定还会送他一份,那我不如撇开他呢。那么,写给谁好呢——最好是直接写给京城的官员,这样让焦仁看着也觉得我是真的关心这事。只是我与他们并无过多交集,且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又反对废除第一法,这写给他们不仅等于没写,还会让焦姑娘认为我不是诚心帮她。”
沉思良久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这人姓陆,在京里做着一个小官。这陆大人在十年前曾向皇上提过废除第一法的事,但被皇上呵斥、贬官之后一直噤若寒蝉,再不敢发一声。这写信给他,他本有这想法,今见有人和他想的一样,一定会引为同道中人,至于他敢不敢去向皇上说,那就不是他知府要管的事了。想毕,他便将介绍信写给了陆大人。
陆大人正在家里休息呢,忽听有人求见,拿的还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写来的信,心下疑惑,便拆开来看了,只见上面写道:
“吾闻大人感吾国人之老,屡次上书朝廷,恳请吾皇废除第一法,然终难如愿。因此夙夜忧叹,五内如焚,下官闻之虽不胜感慨,然亦无计可出。
恰今有异域女子焦仁者,想大人之所想,忧大人之所忧,携宝树不远万里而来,欲以此进献吾皇,以解吾在陈之厄。因觐见无门寻至下官处,下官便想到了大人。因此不揣冒昧,行书一封,望大人能予以引见。”
陆大人看完了信,首先想到的是有人要害自己,所以写了这么样的一封信。待要不理,又见信上说焦仁能解决这里的粮食问题,而这也正是本国的一大难题,遂想了一想,觉得还是把她请进来,然后相机行事。于是便命快请。焦仁进来拜见毕,他便再三确认是不是焦仁自己主动要求做这事的,得知真的是她自己要求的,不由感慨道:“姑娘乃外邦人氏,不受此法约束,却肯为我等费心劳力,如此心肠,实在让人敬仰。”焦仁道:“我也不过是顺手为之而已,还望大人能代为引荐。”陆大人便道:“听闻姑娘带了无忧树来,说这树能解决我国的粮食问题,不知这无忧树是一棵什么样的树,竟有这等神奇?”焦仁便略略讲了一讲。陆大人诧异道:“这世上竟有这样的树?不知姑娘可否让我见识一下?”
焦仁见问,不由犹豫起来。这无忧树她只带了四棵来,一棵当作叩门砖送给了福县令,拿到了他的推荐信。她以为有了这信,接下来的路便可畅通无阻了。哪知到了知府大人那里,知府大人竟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她只得又送出一棵,连带着还给了一件天衣。现在陆大人又要看树,万一他也和知府大人一样,看了便要据为己有,而且还不能把她直接推荐给皇上,那这推荐来推荐去,到时她拿什么给皇上呢?天衣倒还罢了,反正还有,但这无忧树只剩两棵了。难道再回去取?不说这不是个事,便是一来一回也得好几个月的时间。
她略一沉吟便说道:“这无忧树我是准备献给皇上的,所以没有带来,还放在客栈里。大人如果要看,我倒带了一件天衣,就送与大人好了。”说着取出一枚无忧果核呈上,又教了他开启之法。
陆大人按照她说的打开果核看了天衣,不由啧啧称奇道:“看了这天衣,我要不相信你的话都难了。”
“有了这无忧树即可衣食无忧。如此,说服皇上也就不是难事了。”
“是呀,是呀。”陆大人连声说道。
“那么。大人什么时候能带我去见皇上呢?”
这时陆大人忽然叹了口气,沉闷地说道:“只怕有了这树也未必能劝得了我们皇上。”
“为什么?”
“你要知道,我们国家在成立初期固然是比较贫困的,但经过历代皇上的励精图治,这种情况已有所改观,尤其是二十几年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