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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上坟(1 / 2)

隔天清晨,世忠早早起了床,收拾准备好了之后,便出了门。今天他要去看一下大哥,他特地去买了两瓶酒和祭拜的用品。

禾叔迈着沉重的步伐带着世忠走上山。终于,他们停在了一片种满梅树的地方。

世忠看着漫山遍野的梅花,在山坡处,两座坟都被梅花紧紧环绕着,一阵风吹来,梅花便落了一地。

世忠的腿突然像被拉住了一样,十分沉重。一步恍如十步般,慢慢地走了过去。终于,他看见了陈奎文之墓这几个字。

世忠看着墓碑上大哥的照片,跪了下来,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看着墓碑上的字,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几个字,说道:“大哥,我回来了,世忠回来了,我来看你了!你怎么不等等我,等我回来啊,大哥........”一旁的禾叔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突然一阵风刮了起来,一片片梅花开始飘落,一朵梅花就这样落下来,掉落在世忠的手上。

世忠看着那片梅花,哭了出来。“大哥,大哥啊……”一阵哀声响彻了这片山谷。

过了许久,世忠无力地坐在地上,拿起了带来的酒杯,把酒倒在杯子上。接着把香点燃,祭拜了一下。

禾叔看了看世忠,叹了口气,转身带着祭拜品走向了旁边的坟头,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禾叔感觉就像当年年轻时一样。

禾叔的身影停顿了一下,看着墓地上的几片落叶,蹲下身子捡了起来,沙哑着声音说道:“老班长,我来看你了。”

接着便把酒杯和酒也拿了出来,倒满了三杯。

许久,世忠从另一边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禾叔看着儿子哭到红肿的眼眶,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世忠看着那个墓碑上的字,声音有些哽咽地对着禾叔说:“爸,我想知道,陈守疆和我哥的关系,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都不告诉我。虽然我已经有所猜想,但是我还是想得到确定的答案。”

禾叔看着世忠有些憔悴,双眼布满了红血色,有些心疼地叹了口气,思绪飘到了远方。

“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因为家庭成分不好,家里人怕我受到牵连。特地将我的户籍迁出,托人关系帮我入了伍。然后我就成为了一名士兵。进入到队伍后,我十分不适应,当时带我的班长就是陈守疆。队里平常戒律森严,但是对于我的身份,很多流言蜚语就出来了,当时整个队伍的人都排斥我,说我是资本家,要把我赶出去。陈班长最看不得这种,然后护着我,才让我安然度过了那段日子。当时的我很感激陈班长,一来二去,我也就和班长的关系变得十分亲近。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直到与东部小岛的战争爆发,我们被派去参战了。在战场上,子弹都是无眼。那一次,我们都快要胜利了,就在撤退之际,突然一个敌方士兵站了起来,子弹就这样射了过来,当时班长看见我快要被袭击了,就冲过来帮我挡住了那颗子弹。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班长倒在了我的面前。”

禾叔说着走到了墓前又给杯子上倒了点酒,酒就这样随着杯沿溢了出来。微风徐徐,一片梅花就这样飘落在杯子上。

禾叔就近坐在了墓边,点了根烟,抽了几口。

接着开口说:“就在班长倒下的时候,我过去扶住班长,拿起手枪把那个敌人打了好几枪。回头才看到他的伤口不断地往外溢血,那个血啊,不管我用手怎么堵也堵不住。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就在这时,班长抓住了我的手,极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对我说,小禾啊,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说着他从胸口摸出来一个信封,用尽最后一口气对我说,帮我照顾好她们。然后班长就这样牺牲了!之后,解放了。我就拿着信封里的信息去找人,当我找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班长的妻子已经病重了,我既沉痛又自责地和嫂子说了班长的事情,她虽然很难过,但是她却说,守疆这样做是对的。我当时想要帮她找人把病治好,但是没办法,最终她还是去世了。她临终前托付我帮她好好照顾她们的孩子,当时那个孩子刚满周岁,就是你现在的大哥。我就把他抱了回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和你妈妈都已经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了。可是现在我对不起班长啊,奎文这么年轻就走了……”禾叔沉痛看着墓碑说道。

世忠站在一旁,看着陈守疆的墓地,跪了下去。“陈叔叔,谢谢您!要不是您,就没有禾家的今天。您放心,我会带着大哥那份一起活下去,做一个有情有义,守护祖国的人。”说完,世忠把头磕了下去。

世忠说完之后慢慢地站了起来,内心还是有些疑问地说道:“爸,那为什么大哥的孩子不姓陈呢?”

禾叔收起了烟斗,插在了裤腰上,有些感概地说:“你大哥当时有了励远的时候,他就和我说,他觉得他在这个家里长大已经受了我们很大的照顾了,所以他就让孩子姓禾,我们当时都觉得不妥,可是你大哥却说无论是姓禾还是陈,都是祖国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

世忠咬了咬嘴唇,看向大哥的坟墓说:“大哥,你真的......怎么这么....哎!”

禾叔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对着世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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