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那点点愧疚,也就随着这些事情变成了埋怨。
毕竟从下人们的口中他知道,自己的夫郎是怀疑自己在外面有了别人,开始疑神疑鬼,不顾自己刚刚怀了的身孕而追到这里来,又因为路上发生的事,隐有流产迹象,下人劝他先稳住孩子,他也不听劝所导致的现在的一切。
现在又因为精神失常伤害了别的无辜的人,只能说一句,不作不死。
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夫郎,先将他弄出大牢再说以后吧。
明之文揉了下自己的眉头。叹息着坐在桌边,久久未动。心里却飘散着,如果自己娶的是易哥儿的话,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哪怕不是易哥儿,别的什么人也不会像他林沁那般这么能作,孩子被他作没了,还把自己作疯了,现在倒好,还伤了人被关进了大牢。
如果京都的阿父知道了,会怎么处置他,定会让自己休了他的。
但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自家与林家的关系,可能也就到此为止了,阿爹会为了自己的儿子而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吗。
明之文想的太多,也开始迷茫了,未来,到底何去何从。他可怜林沁,又怨恨林沁。以后要怎么走下去。
第二日,明之文吩咐管家与管事的一起去拜访知府大人。
知府崔大人知道这明家的公子自己不能不见,虽然怨恨他娶的夫郎伤了自家的哥儿,但大夫说也只是皮肉伤,好好保养下也不会怎么留疤。但他心里还是不得劲。
但这些利益的纠缠又很是不清。只能憋着气见了明之文。在明之文表示只要放了自家的夫郎,一切都好说,还说关于大人他家哥儿以后的婚嫁问题自己也会承担一分责任。随后奉上一万两银票,及一处庄子的地契,才让崔知府同意放人。
他也不是因为那些银钱,只是事已至此,明之文又做到了这种程度,为了以后自己的升迁,这个面子还是要给。
明之文让管家领出了林沁,他现在也不知道要拿什么态度面对自己的这个夫郎,只能再次选择逃避,他不想见到他。但在牢里呆着的那几日,让林沁逐渐有些清醒的意识了。
看着马车放下的帘子,他知道明之文在里面,他不敢再闹,也知道自己受刺激下做的那些事情。虽然有些模糊,但他知道自己伤了好些人。那些鲜红的血让他疯狂,让他想要撕掉所有哥儿的脸,让那些狐狸精们全都没脸见人。那样自己的夫君就只能看见自己了。
但现在呢,是他的疯狂让明之文不敢再见他,自己又丢了他们俩唯一的骨肉,他会不会恨自己。想到以后明之文会恨自己,他就有些受不了了。眼里渐渐出现了疯癫的色彩。大叫着爬上明之文的马车,他要让这个汉子看着他,只看得见他。
马车里的明之文听见车在尖锐的喊叫声,有些精疲力尽的他虽然想着不再看见林沁,却害怕他再次发疯伤人。正要起身看看怎么回事,就让冲进马车的林沁推倒在马车里。
"你到底要做什么"被撞倒在地的明之文,腰侧撞到车里茶桌的角上,疼的他不由暴呵出声。
而此时的林沁却在一遍遍的说"你别找那些狐狸精,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郎,你去找他们把我置于何地,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郎。。。"反反复复的说着这些话,骂着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事。
此时的明之文,疼痛让他直冒冷汗,可能被伤了内脏,腰侧疼痛的让他想打人,却使不上力气。只能大喊着管家让把林沁拖出去。
管家听令让下人们将东家夫郎拖出来,却都在他拼命不断挣扎中不能得手。他们也不敢太过强硬。毕竟这是东家夫郎。
但这可是苦了明之文了。他再次被挣扎中的林沁二次中伤,他感觉自己的左侧的腿都没了知觉。
明管事看自家东家那捂着腰侧脸色已经惨白如纸了,知道一定是少夫郎伤了东家。赶紧让下人打晕东家夫郎。送东家去医馆。
管家也发现东家的不对劲了。赶紧将被打晕的林沁抬出到另一辆马车后,赶紧将明之文送进医馆查看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