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巧倩闻言立即四处张望,语气里的怨恨流露出来,恨不得立即将覃窈抽一顿,“她来了,在哪?”
秦妍道,“我吃过早膳去找她时,她尚未起来,只命我先来,等她来了再去府门口接她。我是当真不想……”
秦妍口中的覃窈已然是好吃懒做、野蛮无理的形象。林巧倩没好气道,“这种人你们为何要去接回,实在丢你们秦府的脸面。”
秦妍幽幽叹了口气,仿佛受了无限委屈,却无法宣之于口,转开话题,“她一会儿要来。虽她是我姐姐,可你也是我多年好友。她既伤害你在先,你找她,我不怪你……”
“好,那我便去府门前等着她!”林巧倩冷哼,朝府门走去。
秦妍装作担忧的模样,到了前院,看准时机低声道,“姐姐没有请帖,不知……”
林巧倩一听,立即按住秦妍,冷笑道,“她既没有请帖,你别去接她。我倒要看看,擅闯公主府够不够她掉脑袋!”
秦妍提前来到,便是想看覃窈因为没有请帖而受到驱赶的卑微模样。林巧倩的话,正中她下怀,甚至比她恶意更甚。秦妍装作为难道,“这……姐姐她罪不该如此……”
林巧倩有武艺在身,死死按着秦妍,冷道,“你何必对她善良。”
秦妍便不说话了。
覃窈到了公主府,根本不打算进门,让秦四把马车停在府门一边,又让夏荷沏了一壶茶,自己边喝茶边看起书来。
公主府守卫森严,门口侍卫见覃窈一直停留在府门边不动,觉得不甚妥当,上前提醒,“公主府门不得随意停留。”
覃窈掀开车帘,从中露出一张精致娇艳的脸来,嗓音柔和,“小女子在此等人,不过片刻便好,还请行个方便。”
侍卫见覃窈容貌甚美,举止有礼,而她马车位置停得恰到好处,无碍府中人进出。且她马车上还挂着一个秦府的牌子,代表覃窈是秦府的千金,而非闲杂人等。既然只需片刻,侍卫便不再多说了。
秦妍和林巧倩站在府门后的假山边,俱是十分纳闷与不甘。等人,等什么人?她不进来,她们的愿望不是都要落空?
两人等了一阵,秦妍先失去了耐心,觉得再不行动恐怕要露馅。
“巧倩,我姐姐虽有些失礼,但我也不能任她掉脑袋。”她终于用了大力气,甩开林巧倩,走了出去,到了覃窈马车边,虚情假意道,“姐姐你怎么才来……”
她的话淹没在舌尖,看着覃窈从马车内出来,一身红衣,艳丽无双、也矜贵无双。满城春光烂漫,却不及覃窈的一身风采。
覃窈怎么也没想到,过了一天,覃窈居然又变了模样。她还以为覃窈必然没有新衣服来参加赏花会,只能一身寒酸局促,却不曾想,一切与自己的预想相反!她有些后悔,不该带覃窈来了,可话已出口……
覃窈浅笑,瓷白无瑕的皮肤在阳光照射下更显莹润,“妹妹在等我?可我并不是等你。”
秦妍心头一噎脸色一青。她的虚伪碰上覃窈的爽直,总是败于下风。
“你就是秦瑶?”林巧倩也被覃窈的风华震慑了片刻,只觉得覃窈与自己想象的粗鄙模样全不一样,片刻后她醒悟过来自己是来算账的。
林巧倩站出来,正要与覃窈出气,一辆朱红色的马车低调驶来,停在了公主府门前。
秦妍定睛去看,发现赶车的……似乎是皇上身边的福安公公?
福安从马车上下来,转身毕恭毕敬地掀开车帘,当先一个身型昂藏矫健的佩剑青年从马车上下来,沉默站到一边,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马车里伸了出来,将车帘掀得更高了些。
覃窈微笑起来,她等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