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妖,立马冲上来检查。
只见少女面色有些苍白,整个片区内散发着肆虐咒力的源头就被她捧在手上,天与暴君观察了片刻,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这个是……你的术式?”
“先别打扰我啊,我不能分神的!”
这话说完双方都陷入了沉默,五条雪见精细地控制着咒力的输出,禅院甚尔则是眯起了眼睛,目光灼热地盯着她的手心。
这个就是小姑娘能实现愿望的术式!
虽然之前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亲眼目睹还是第一次,他期盼了那么久,为的就是小姑娘能成长到复活……的程度。
禅院甚尔的眼神越来越热烈,与之相对的是五条雪见慢慢惨白的脸。
淦,她可以骂脏话吗?
使用这颗红豆所需的咒力怕是跟当时抽取夏油杰的差不多吧!
怎么办,现在继续下去会很惨,但是放手这颗珍贵的红豆就要报废了。
五条雪见在心中犹豫了几秒,咬牙将咒力持续输送进去,开玩笑……诸伏景光的女人绝不认输!
体内的咒力逐渐耗尽。
身上又传来了熟悉的酸痛感,总觉得自从认识了夏油杰,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常见了呢,不知道那只狐狸精对此有什么看法。
“噗——!”
本就因为宿醉后状态不佳,现在头更加晕了,五条雪见实在没忍住喉头的腥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霎时间将面前的地板和淡色的裙子染红。
禅院甚尔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确定小姑娘没有生命危险,而且正好能通过这件事确认她术式的能力。
雪见惨兮兮地哼着,手底下的动作却一点没停。
浑身的脱力感加剧,还好此时是跪坐在地上的,不用担心摔个狗吃屎,但她依然无力地靠在了床上,像一朵轻飘飘的棉花。
皮肤上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好像有无数根小针想要扎穿动脉钻出来,五条雪见视线已经一片鲜红了。
醒目的血液慢慢从少女的鼻子、眼睛、耳朵里淌出来,乍一看绝对是那种推到医院都没必要再抢救的类型。
“咳咳……”
呼吸间有血液呛到了气管中,她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嘴里的血也顺着她的动作大股往外冒,生理性的泪水伴随着红色液体哗哗从眼角流出。
看起来惨到不行,说她刚受完严刑拷打出来都有人相信。
分秒对少女来说过的极为缓慢,因为过于疼痛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和判断,每一刻都像是煎熬。
就这样不知过去多久。
五条雪见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禅院甚尔有点看不下去了,走到少女面前蹲下,单手拍在她肩膀上,制止道。
“够了,这个东西不是现在的你能催化的,停下来吧。”
五条雪见真的很不甘心,这可是她搓出过最大的一颗红豆,而且自己为了咒具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虽然不知道她目前看起来什么样。
但从禅院甚尔的目光中就知道好不到哪去。
可是……明明快要成功了,只要再坚持一会。
再坚持一会会,她就能完成术式,于是白发少女抽搐着换了口气,用仅存的理智对黑发男人说。
“我没嘶,你憋管我勒……真的当心我,就给窝做点晚饭去啊……”
好家伙,口齿都不清了,这几句话说得特别费力,甚至有几滴血都喷到了禅院甚尔黑色的衣服上,天与暴君低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嫌弃。
他开始考虑把五条雪见敲晕,中断术式的可能性了。
五条雪见的肌肉痉挛起来,喉咙中压制不住痛苦的呻.吟,禅院甚尔没再犹豫,起手就往少女白皙的脖颈劈去。
“不要!”雪见慌张地大喊一声,用尽全身力量,孤注一掷地将咒力全部灌入红豆中去。
下一秒,手中的红豆瞬间收束起发散的气息,在卧室中形成了一个特别的领域。
浓郁的黑色雾气萦绕在五条雪见的身上,硬生生挡下了天与暴君的一击,禅院甚尔向后跳了一步,仔细观察起五条雪见的变化。
虽然他刚才并没有用力,但是能挡住天与咒缚的肉.体攻击也是件令人惊奇的事,要知道当时两位特级咒术师可是被揍的差点败北。
这位咒术届的天与暴君仔细观察着五条雪见的变化,她身上缠绕的负面情绪不像是在攻击她,而是……
“保护?”
黑发男人不解地喃喃自语,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
负面情绪从少女身上剥离了下来,悬在她面前的半米的地方,然后逐渐浓缩,最终汇集成一把刀的形状。
刀身隐匿在隐隐绰绰的黑雾里,对危险十分警觉的禅院甚尔判断出不能轻易接近的答案。
只见五条雪见伸手直接握住了刀柄,然后用力一抽,将整把刀从黑雾中抽了出来,霎时间黑雾散去,卧室中特别的领域也随之消失。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只有少女身上的鲜血证明那些真实存在过。
她看着刀忍不住撇起了嘴角,莫名觉得好委屈……怎么这么努力换来的却是一把全身黑漆漆的大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