骥看见一个女人用手上的镯子换了两匹布,随口打断了他的胡话:“想一出是一出,茶叶你会种吗,那可比麦子娇贵多了。”
池亭雨听到这话,若有所思地看向小皇子,皱起了眉。
这小崽子刚从宫里出来的时候连别人浣衣都要问一嘴,现在已经知道茶叶是怎么种的了?
这对一个想长成帝王的皇子来说是好事,但是对娇生惯养的孩子来说绝对不是。
池亭雨低头拉住小皇子的手,笑着说:“我们再往里走走。”
容骥指尖碰到池亭雨的刹那,脸上腾一下升起了红晕。他同手同脚地往前走,听见了身后几个蛮人小孩的笑声。
蛮人小孩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容骥听不懂,但紧接着,那些孩子掏出几枚长哨,在他们周围高低起伏地嚎了一路。
听到长哨的大人转过头,对着池亭雨和容骥一阵欢呼。两个人莫名其妙地走在他们中间,像两只被人围观的猴。
“怎么回事,我们什么也没做啊。”
容骥茫然地看着那些热情的蛮人们,即使没从他们脸上觑见恶意,但这种突然而起的氛围就像燎原的火,烧得他头脑发蒙,差点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
一个一直跟在商队里的人从蛮人交汇的缝隙中钻出来,在池亭雨耳边说了几句。
池亭雨嘴角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低下头对小皇子说:“殿下,他们在祝福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