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既然已经决定辞职,不如主动接下摊到叶大姐头上的名额。这样叶大姐也就不用走了,还能在厂里干一段时间,说不定可以撑到内退。
刘工捂着脸“嘶”地一声,瞪了她一眼 :“你以为这个指标是饭票电影票啊?说转让就转让?你多大年纪,叶大姐多大年纪?这次的政策是分流老职工!”
钟卉今年28岁,是质检部年纪最小的,按惯例也是干活最多的。年轻人能吃苦,又懂工艺,脑瓜还灵活。谁走,刘工都不想她走。
钟卉趁这个当口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倒出来:“刘工,我这不是冲动。我跟您说句实话吧,前些天我就打算跟厂里提辞职。现在刚好赶上这一拨分流,叶大姐这个情况,让她离开工厂,不是割她肉么?再熬两年,她就是可以办内退了。您要不好说,我去跟厂长说!如果到时候厂长不答应,我再直接提辞职就是了。”
刘工牙疼疼得脑门突突的,狠狠一跺脚:“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想一出是一出!这要走的,不肯走。该留的,不想留。这都啥都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