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霜然也同意，镜头像是盖在毛巾下又故意露出来的，如果说是不小心也太牵强了。 况且，任妍妍除了谈了个恋爱最近也没做什么高调的事。都过了快一年了才暴出来，连夏之焉都觉得蹊跷。 “这些帖子我怎么看不见？这是校园网的后台？”卓霜然盯着他的电脑屏幕看了半天。 “嗯，我昨天和李文卓删了一夜的帖子。”夏之焉滑动页面，展示了好几页相同标题的帖子，发帖时间从凌晨一点持续到三点多，每隔几分钟出现一个。 滑着滑着，甚至还滑到了几天前说卓霜然的标题。那些中伤她的帖子比她想象中要多得多。 卓霜然惊讶：“你是管理员？我想怎么都看不到说我的帖子了，原来都是你帮我清理的。” 夏之焉扬起嘴角：“帮女朋友清理垃圾，义不容辞。” “我什么时候是你女朋友了……”看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卓霜然不解，删帖这事感觉持续了好久了。 至少在她心里，今天才刚从“好朋友”切换到“男女朋友”。 看着她脸上的茫然，夏之焉在她的额前轻点了一记：“原来你那么没有自觉，亏我还小心翼翼，就怕进展太快吓到你。” 卓霜然低声嘟哝：“你又没说过喜欢我。” “那现在开始说，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夏之焉朝她耳边贴去。 “别闹！到底什么时候？不会趁我在图书馆睡着的时候说的吧？”卓霜然推了他一下，另一只手揉着被她轻点的前额，委屈状。 “就那次真心话大冒险，是我说得太委婉了？”夏之焉从键盘上收回食指，指关节撑在下巴上似在思考，“乖学生还能装装，老实人不好当，尺度太难把握了。” 卓霜然：“倒也没看出你哪里不乖了。老师都很欣赏你。” 夏之焉摇摇头：“我也不是什么乖学生，高中的时候经常带头翘课翻墙去网吧打游戏。为此，我爸没少头痛。” 除此之外，总被女生表白，还时不时要把人弄哭，搞得班里气氛沉重。 对此，老师也很苦恼，但碍于他学习好，也没法管教。 “这有什么呀，我们学校的学霸也没少干。而且受欢迎也不是你的错。”卓霜然不以为然。 “当然不止这些。” 夏之焉回忆起来，翻墙逃课都算小事，捉弄老师更是家常便饭。 最恶劣的还是离高考还有不到一周，他带着全体住校生开了次考前PARTY，搞得声势浩大，甚至还被周围居民投诉了深夜扰民。 “我天，我要是家长简直要提鞭子来抽你。”卓霜夸张地张张嘴，心中却是放下心来，原来沈嘉惠说的是这种叛逆，也没什么难以接受的嘛。 想来，或许对如沈嘉惠这般文静又守规矩的大家闺秀来说，过于出格了。 “这都是小时候不懂事，天地可鉴，现在已经从良了。”夏之焉靠上沙发，双手交叉垫在了脑后，“四舍五入还算是个你喜欢的老实人。” 老实人，老实人，怎么又是老实人。 卓霜然发现，这个词出现的频率太高了，高到让人莫名。 “所以，到底是谁告诉你我就喜欢老实人的？”她问道。 “你自己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