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你难道就没有听到过兄长消息,主动连络?”
王家小妹紧咬嘴唇,脸色复杂道:“他当年抛下我和祖母,一去十数年,他要还有心,就该主动来找我。“
“他若连这点心都不肯用,那他就不是我兄长,纵使相认又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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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家的心事,当真不是他这具僵尸能猜的。
徐青摇了摇头,索性不再劝解,他转而问道:“我临行前给你的功法,你可曾修习?”
王月娥神情一黯,回道:“我没有徐先生所说的资质,哪怕端坐许久,也无法入定,后来棺材铺的逸真道长亲自指点,我这才能静下心来,但数年来也无寸进,更摸不着先生所说的气感。”
徐青示意王月娥抬起手腕,他把手感应,却发现这姑娘的体质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并非什么好的仙体,却也不是坏到极致,一点也无法修行的体质。
对方之所以修行没有进境,乃是心中杂念太多,且有郁气累积,也就是说王家小妹最多只能修持命功,却无法修持性功。
把完脉,徐青又发现这大丫头脉象沉细无力,显然是长期过劳损耗了气血。
再加之思虑过多,导致脉搏虚而正气不足,且有肝郁气滞,劳倦内伤,气机郁结之象。
徐青颇感无奈:“你这又是何苦。”
王月娥抿嘴不语。
摇摇头,徐青从怀里取出两枚黄芽丹,一瓶清凉散,还有一些定心凝神的丹药给对方,说道:“这些药你需照我说的,按时服用,另外你兄长的事你也不用担。”
“昔年禹王三过家门而不入,你兄王梁又恰是个忠义之人,只是他太过注重忠字,天子让他驻守国门,他可不就将之奉为圭臬
起初徐青对王梁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这小子明明有不俗的资质,可以潜心修,奈何一门心思却使在别处。
不过经过这么多年,徐青早已看开。
路都是自己走的,人各有各的修行,没了王梁,他现在不也还有铁柱作为记名弟子?
他手里的那些武道传承,到底还是有人可以修习。
“如今大晏定鼎已有两年光景,边境多半也已经趋于稳定,你兄长心里的忠差不多也已经尽到,接下来便是孝,,“依我看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寻你。”
王月娥抬起眼眸,看向徐青,意味不明道:“先生可是重情之人?”
徐青愣了愣。
他是重情之人吗?
沉吟半响,徐青摇头道:“不知,或许是,或许不是。但人心里总归会有一杆秤,有时轻,有时重,谁又能说的清呢?“
王月娥垂下眼帘,内心多少有些低落。
她如何看不出,她在先生眼里其实和她的干娘程彩云无异,或许是朋友,但却没有其他多馀的感情。
下刻,王娥忽然抬起头,笑魇如花道:“先可想参观下我这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