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一直以来最向往去的国家吗?我现在就可以办好一切手续,我们以后就在那里定居,不会有任何人打扰我们。”“我说了我不想去!为什么你总是要一而再再三地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栗杉动手去开车门,可是紧紧锁住的车门无论她怎么敲打都无法松动。情急之间,她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钥匙扣。钥匙扣上有一把用来拆快递的小刀,她利落打开小刀对准自己的咽喉。“谢彭越,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放过我?”栗杉用小刀对准自己脖子时,脑海里却清楚知道,她不可能伤害自己。她只不过是在赌,赌他会不会心软。
“放下刀!”
谢彭越的吼声里夹着沙哑的颤音,他的眼眶愈发猩红,仿佛某种濒临崩溃的恐惧。
栗杉充耳不闻。
小刀轻轻划开皮肤表面,鲜艳的血液立刻沾染在她白皙的手指上。谢彭越一把禁锢她的手臂,夺走她手上的钥匙扣扔出窗外,随即开口对司机说:“掉头!”
两败俱伤的两个人,最终虚脱般地依偎在一起。谢彭越紧紧抱着栗杉,脸颊贴在她的脸颊上,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不肯松手。
不明的潮湿液体顺着谢彭越猩红的眼角滑落,带着灼人的温度沾湿了栗杉的皮肤。
原来这就是每个恋人在分手时都要经历的至暗时刻吗?栗杉自然而然地接受这一切,心里虽然难过,但那种钝痛像被海浪反复冲刷的礁石,表面早已磨平了楼角。
她抬眸,撞进一片悲痛的颜色里。
谢彭越显然和她不一样,他近乎疯狂地桎梏着她,在她耳边轻喃:“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多爱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