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才将我禁足两月,好不容易允许我出来。若再有什么风言风语,后半年我别想再出府了。”
萧蕙心扯着他袖子摇晃,“哥哥忍心再也见不到我吗?”
陆聿勉为其难答应:“好吧。”
*
他们一前一后回到席上,倒也无人起疑。
出去一遭,赵文州酒清醒了一半。
“听说前不久老师发了好大一场火,我没能及时找老师求情,对不住。”
萧蕙心道:“学业为重,父亲也消气了,不打紧。”
“我本不该说这话,但老师对你太过严苛,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他义愤填膺地说,“待我们成婚后,你便能搬离萧府,我断不会让你受此等委屈。”
“令慈前不久才闹了一场,听说是对未来儿媳不满。”
陆聿坐在他们旁边,几句就把这件秘事抖落出来,“若萧二娘子受委屈,文州是站在母亲身后,还是妻子身后?”
竟有此事,萧蕙心有些惊讶。婆母一向挑剔,但能成这门婚事,也算赵家高攀,她之前都没什么怨言,怎会突生事端。
赵文州脸色瞬间变得很差,若不是说话的是陆聿,他怕是要当场发作。
“此言差矣。阿娘前阵子确实闹了一会,但那是她对蕙心生了误会。我已好生安抚,她也是明事理的人。”
他想起一物,赶忙拿出来:“这是赵家祖传的伽南香木镶金手镯,阿娘特意嘱咐我拿给你,日后你就是赵家名正言顺的主母。”
萧蕙心抚摸着镯子,观此成色,就知他所言不虚。这么一个贵重的东西,在成婚前交出,也算赵家的歉意。
“赵郎有心了,我会收好的。”
她气恼地瞪一眼陆聿,陆聿收敛几分,闭口不言。
别看席上嘈杂,大部分人都拉长耳朵,注意他们这里的动静。眼看气氛缓解,其他人连声道贺。
“恭喜,恭喜。”
“赵兄有心了,定不会辜负萧娘子的一腔情深。”
“是啊,我们就等着来日的喜宴了。”
赵文州紧张地望向陆聿。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陆聿懒洋洋地端起酒杯,敷衍地道:“恭喜。”
他松一口气,又对萧蕙心说:
“还有一箱胭脂水粉,我攒了好久的银钱,你别嫌弃,待我做了官,会给你买更多。”
不管价值多少,也是他用心了,萧蕙心笑言:
“赵郎待我的心意,我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席上又恢复其乐融融,萧蕙心一直在注意陆聿,他没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