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空气沉闷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佐助沉默地坐在榻榻米上,黑色的刘海垂下,遮住了他的脸。
肩膀上已经愈合的皮肤下,仿佛还残留着被苦无划开的灼痛,以及被那股温暖查克拉抚平的,屈辱的舒适感。
香磷靠在墙边,大口喘着气。
精神的消耗让她头晕目眩,但看着自己成功施展医疗忍术的双手,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又从心底涌了上来。
她偷偷看了一眼佐助,心情复杂。
就在这时。
“哇——!我睡了多久?!战斗结束了吗?!”
鸣人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中气十足的吼声打破了房间里诡异的安静。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脸茫然。
“我怎么一点伤都没有?我记得我好像被那个大块头打飞了肚子好饿啊!”
他环顾四周,最后视线落在了佐助身上。
“喂,佐助,你怎么了?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该不会又输了吧?”
佐助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抬起头,那双黑色的眼睛里,瞬间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瞪着鸣人。
“闭嘴,吊车尾。”
“哈?你说什么!”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房门被推开了。
空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手里还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摘来的狗尾巴草。
“哟,都醒了啊。”
他晃了晃悠悠地走了进来,完全无视了房间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正好,省得我一个个叫醒。”
鸣人还想跟佐助理论,却被空随手扔过来的一个苹果堵住了嘴。
佐助则是猛地扭过头,不去看空那张可恶的笑脸。
香磷小声地喊了一句“空哥哥”,然后乖巧地站到了一边。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达兹纳和他的女儿津奈美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忍者大人们,饭菜准备好了。”津奈美温和地说道,但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怯意。
达兹纳则是一脸愁容,他放下手中的木盘,叹了口气。
“空先生,我刚才去桥上看了一下,想要彻底完工,最快最快也还需要一周多的时间。”
一周多吗?
空在心里盘算了一下。
时间刚刚好。
足够让那两个小鬼完成一次蜕变,也足够让再不斩和白养好伤,准备好最终的谢幕演出了。
“知道了。”空无所谓地摆摆手,“这事不急。”
他拍了拍手,脸上露出元气满满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令人窒息的房间氛围从未存在过。
“好了好了!天大的事也要先填饱肚子!”
“开饭了!吃完饭,休息好,接下来,继续我们愉快的修炼时间!”
饭桌上,气氛有些诡异。
鸣人化悲愤为食欲,像一台小型龙卷风,疯狂地扫荡着桌上的饭菜,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着“我要变强”。
佐助吃得很沉默,但速度一点不慢。每一口饭,他都咀嚼得极为用力,仿佛在发泄着心中的不甘与屈辱。
香磷则小口小口地吃着,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空,眼神里充满了依赖。
空悠闲地吃着烤鱼,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等所有人都吃得差不多了,他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
“好了,饭后甜点时间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空笑嘻嘻地伸出两根手指,分别指向了鸣人和佐助。
“你们两个,从明天开始,进行一场比赛。”
鸣人一愣,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
佐助握着筷子的手,也骤然收紧。
“比赛内容很简单。”空慢悠悠地说道,“就是你们现在正在修炼的忍术。”
“谁能最快地将它彻底掌握,并且达到我的要求”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看着两人脸上截然不同的表情,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我,就再教他一门更厉害的忍术。”
轰!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在鸣人和佐助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真的吗?!空老师!”鸣人第一个跳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比螺旋丸还厉害的忍术?!”
佐助没有说话,但他猛地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屈辱、不甘、愤怒所有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对力量最原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