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绪听到外面的动静,他把药瓶递给陈姨,“放回去吧,她不想让人知道。”
“恩。”
陈姨收起来向楼上去,纪雾进了玄关,看到谭绪微愣了一下,她换上拖鞋走过去,“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家没一会儿。”谭绪压抑着汹涌而至的情绪。
伸手柄人抱在怀里,手臂力道收得很紧,紧到纪雾喘不过气来。
纪雾问:“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回到家没见到你,以为你逃跑了。”谭绪把脸埋在她颈侧,闻她身上女士清淡的香水味。
纪雾伸手抱住他,“我不逃跑,婚姻存在期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谭绪不知道,他的身边是她一生渴望的凄息地。
“恩。”谭绪松开她,看向她手里提的袋子,“这是什么?”
“我买的衣服。”衣服下面是她在医院拿的药。
纪雾看着他泛红的眼框,“没休息好吗?”
“或许吧。”
纪雾让他回房间休息,“吃饭我叫你。”
“行。”谭绪回房间前深深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纸袋。
纪雾跟着他一起上楼,她没回房间而是去了书房,上楼的时候碰见陈姨刚从楼上下来,她也没多想。
进书房她反锁了门,把沙发底下的药拿出来。
之前放在卧室,她怕不安全就放在了书房。
看着袋子打的结,觉得有点奇怪,平时都系两次,现在只有一个不紧的结。
难道是没系紧松开了?
没往深处想,她把新药也放进去,拿出分装盒分出几天吃的。
纪雾把药继续藏在那个地方。
放好后她下楼一趟,陈姨在准备晚饭,她问:“陈姨,今天你打扫我的书房了吗?”
“还没来得及。”陈姨不动声色地问,“需要吗?我做好饭就去打扫。”
纪雾说不用了,“以后我的书房都不用打扫了,我自己简单收拾一下就好,我怕东西找不到。”
陈姨点点头,“行。”
纪雾不知道谭绪睡了没,她站在卧室门口,轻轻推开门,屋内没开灯,窗帘严实的闭着,一室昏暗。
谭绪没有睡,他坐在床边,手里的打火机开了又合。
金属“咔哒”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淅。
火机亮了,光映在谭绪脸上短短一瞬,他合上打火机看过来,嗓音低沉,“怎么不过来?”
纪雾走过去,走至他面前,知道人不开心,她不知道因为什么,“不开心吗?”
“恩。”
“可以和我说说吗?”
谭绪脸色沉重,他沉思几秒,说:“猜测过一件事,现在那件事成真了。”
他坐在床边抱着纪雾腰,脸贴在她的腹部,“我猜到了,是我不敢面对真相,不敢查下去。”
纪雾手放在他后脑,轻轻抓了抓他有些硬的头发,“这件事让你很难过?”
谭绪不轻不重地“恩”了一声。
他再恨纪雾想的不过是把人关起来养着,把她绑在自己身边,除了没有自由以外,没想过要对她更坏。
谭绪想问她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得这个病的,他问不出口。
纪雾不想让他知道。
他问:“我逼你和我结婚的时候,你气我吗?”
“不气。”纪雾说的是实话,不是哄人。
她知道自己有多想留在谭绪身边,谭绪不知道。
那种方式的领证对纪雾来说连逼迫都算不上,是她自己想。
纪雾胆子大了些,用指尖碰他耳朵,“你今天不开心,我就再和你说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
“什么?”
纪雾低垂着眉眼,唤他的名字,“谭绪,和你结婚我心甘情愿,不存在逼迫。”
她顿了下。继续说:“是我想要留在你身边——”
“是我想嫁给你,成为你的妻子,留在你身边。”
“想弥补你,还想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