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景恂:“背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绪哥,你真的信她不会突然再背叛你一次吗?”
“她不会,我信她。”谭绪语气笃定。
“我就知道,你的报复就是喊口号,没一点实际行动,哪有人报复一个人是和她结婚的。”景恂虽然还是不相信纪雾,但自家兄弟信,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纪雾若是再敢背叛他兄弟一次,他一定不会放过。
谭绪看了眼时间,拿起西装搭在臂弯,“桌面上还剩几个文档处理一下,我回去了。”
景恂:“……”
果然,能让他家绪哥这个工作狂破例的只有一个人。
平时一向准时准点到公司的人现在要么迟来,要么早退。
景恂翻着文档叹了口气,爱情使人盲目。
谭绪到家是四点半,推开书房的门,计算机前的人在愣神,没注意到他。
他走过去,“发什么呆?”
纪雾回过神看他。
谭绪怔住。
纪雾眼框有些红,似是刚哭过。
谭绪担忧拧眉,“眼睛怎么红了?”
纪雾转过头去不再看他,“看计算机久了,眼睛不是很舒服,没事。”
“不看了,休息一下眼睛。”
纪雾“恩”了一声,把计算机关了。
她下楼,在客厅沙发上坐着,怀里塞了个抱枕,心情沉闷。
谭绪找来滴眼液,站在纪雾面前,修长如竹的指节抬起她下巴,“睁开眼睛,别动。”
纪雾很乖,他说完之后便没有再动。
心底苦涩蔓延。
这也是他计划的一环吗?
谭绪动作很轻很柔,把眼药水滴进眼睛里。
纪雾眼睛有一瞬的不适,眨了下眼睛,滴眼液顺着眼角滑落,她也不清楚里面有没有掺杂着泪。
谭绪没有立刻松开她,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唇角,“别看手机,休息一下眼睛,乖一点。”
“恩……”
纪雾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对待他,或许该是平静。
她早就想过的,可如今揭开虚幻的面纱让她直面现实怎么就承受不住了……
音频是谁发过来的,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些她也还没弄清楚。
谭绪察觉到她的异样。
他问了陈姨,陈姨说她一天没出门。
谭绪深深看了她一眼。
纪雾晚饭没吃多少,药也加量了,西酞普兰与劳拉西泮各增加了一片。
这晚,她做了噩梦。
梦中,她站在一片荒芜的草原上,耳边没有虫鸣,天空也没有太阳与飞鸟。
死气沉沉的一片,找不到一丝生机。
谭绪的身影在眼前出现又消失不见,时而有,时而无。
她追着那道身影。
那道身影再一次消失后就没有再出现,她瞬间慌了神。
什么都抓不住……
最爱的人也抓不住……
“别走,别离开我……”
“谭绪……”
“别丢下我……”
“我怕……”
纪雾陷入窒息的梦魇之中,她喃喃呓语,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
她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可无论如何都睁不开沉重的眼皮。
“纪雾。”
“雾雾……”
“宝宝,别怕,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在。”
谭绪把人抱在怀里,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
怀中的人在发颤,在恐惧,他满眼心疼。
纪雾抓着他腰侧的布料,象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梦魇中,荒芜的原野中出现了一所福利院,熟悉的建设,格外诡异。
她脚步却不受控制地走进去,被人控制了一般。
里面出现一个女孩。
她惊恐的看着面前笑得满脸褶皱的中年男人。
“小妹妹,我给你买了漂亮的裙子,跟我去我家吧,穿给我看……”
男人拿着棒棒糖引诱。
女孩害怕无措,直到看到副院长的出现,她看到了一丝希望,躲在副院长身后。
女孩不知道,副院长的身后没有一丝光亮,而是长达三年的阴暗,一生的潮湿。
画面一转。
是副院长对女孩长达三年的霸凌,那些缩影快速从眼前掠过。
是一生的噩梦。
纪雾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