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七国之间的海上贸易就要断半,他刚想开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吵嚷声。
“我跟小戴蒙约好了!今天要比战斧!”博洛斯把斧头往地上一砸,震得沙砾乱飞,“你个北境来的蛮子,凭什么跟我抢?”
布兰登撸起袖子,露出骼膊上的伤疤—一那是去年跟野人打架时留下的,“凭我比你厉害!听说你上次在鹫巢堡狩猎,连野猪都打不过,还想跟小戴蒙比?”
话没说完,就被盖蕊一把揪住耳朵,淡蓝的裙摆扫过他的金袍:“你还好意思说!上次他被你带去喝醉酒让金袍子抬回来,吐了我一裙子,你现在还敢提丝绸街?这还幸亏只是喝酒!”
梅莎丽亚跟着自己公主开团时补刀:“还有莱莎小姐的发带,你说要帮人家保管,结果弄丢了,人家昨天还跟我哭呢!”
周围的贵族子弟们顿时哄笑起来,马尔布兰家的小子举着银勺喊道:“戴蒙大人!我跟您比!不过我不用剑,用这个!”他晃了晃手里的银勺一那是去年戴蒙在烙印城巡游他就展示过的“银勺挑剑”技巧,此刻拿出来,倒成了全场的焦点。
两人刚要比试,就听见一阵马蹄声—一艾拉德·史塔克公爵被威廉·达斯丁推着轮椅过来,身后还跟着骑着战马一同前来的约伯特·罗伊斯和雷娅夫人,当然还有作为二人护卫的威廉和冈梭尔,显然是被这边的热闹吸引了。
“好热闹的场面。”艾拉德公爵笑着开口,目光落在比武场中央,“看来明天的比武大会,肯定会很精彩。”
“当然可以。”戴蒙笑着点头,低头看了眼怀里的雷妮拉,小家伙不知何时抓过梅莎丽亚手里的蜜糕,正往嘴里塞,嘴角沾得全是糖霜,“不过冈梭尔爵士可得手下留情,我最近抱孩子多了,手臂怕是没以前有力。”
众人顿时笑起来,约伯特也跟着笑:“殿下谦虚了。年初谷地月门堡一战,您一剑劈开野人盾牌的英姿,黑火剑出鞘,下龙换马,锋芒之下,野人防线,应声而破,我们谷地现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不过就在这时,乔斯琳走过来,手里拿着件黑色的披风,上面一半绣着拜拉席恩家的雄鹿纹和一半坦格利安的三头龙:“小戴蒙,最近天气快凉了,把这个披上。这是一半是你外祖父曾经作战时的披风,另一半你父亲的还在时最喜欢的披风,他总说比武前穿这个,能带来好运。”
戴蒙接过披风,指尖拂过上面的丝线—一布料有些旧了,却依旧柔软,能闻到淡淡的雪松味,本是两件不同的披风,却在不知名手段的巧手之下,融为一体,浑然天成。
他不由想起乔斯琳之前说过,“父亲”伊蒙就是在风息堡的比武场上认识她的,当年应该就是穿着这件披风的一半,夺得长枪比武的桂冠,赢得了美人的芳心吧?
“谢谢母亲。”戴蒙轻声说,将披风系在肩上,刚好护住肩颈的烙印。乔斯琳的眼框瞬间红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傻孩子,跟母亲还这么客气。你外祖父和父亲要是还在,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很骄傲。愿这件披风,能让你象你外祖父一样一往无前,象你父亲一样战无不胜。”
“当然可以。”戴蒙弯腰另一只抱起她,简妮立刻搂住他的脖子,小脑袋靠在他肩窝,哄着小孩道“不过你要乖,别乱动,贪食者现在虽然温顺,可要是被吓到,说不定会飞很高哦。”
简妮用力点头,一双眼睛亮得象星星:“我会乖的!而且比武时,我还可以帮你加油的!”
傍晚时分,夕阳将比武场染成金红色,杰赫里斯国王和亚莉珊王后在贝尔隆的陪同下,来到比武场中央的高台上。
老国王穿着绣金黑袍,手里拄着权杖,声音通过风传遍全场:“明日,就是我统治七国五十周年的比武大会。我希望,这场比武不仅是各位展示武艺的舞台,更是七国团结的像征。”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诸候们,语气里多了几分沉重:“最近狭海不太平,多恩和三城同盟蠢蠢欲动,北境的野人也时有异动。我知道,七国的和平如薄冰,但只要我们真龙与诸候同心,就没有跨不过的难关。”
话音刚落,天空突然传来一声龙吼一贪食者的黑色身影从山丘方向飞来,巨大的仿佛龙翼屏蔽了半边夕阳,小跟班灰影和今日在龙穴外的梦火紧随其后,浅灰与淡蓝的龙息在空气中凝成白汽,引得诸候们纷纷抬头,发出惊叹。
与此同时,城外的瓦格哈尔,龙穴里的沃米索尔还有银翼和科拉克休以及梅丽亚斯都也一起咆哮共鸣。
戴蒙站在高台下,望着空中的三条龙,右肩的烙印微微发烫—
科利斯走到他身边,目光也望着空中的龙,声音低沉:“小戴蒙,明天比武结束,我想跟你聊聊狭海的事。有些情况,比国王陛下知道的更复杂。”
戴蒙点头,心里明白一海蛇这次归来,带来的不仅是家人的团聚,还有狭海的暗流。而他,必须在阻止血龙狂舞的同时,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威胁。
夜色渐渐降临,比武场的火把亮了起来,像撒在沙地上的星子。诸候们三三两两地往红堡走,博洛斯还在跟布兰登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