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声音犹如孤寒的月光:“我能对付这些人。”
“我知道”,桓听洒然一笑,信手将那支桃花斜插在了他襟前,“但偶尔让别人保护一下,也没有坏处,不是么?”
陈阶青的神色微微缓和,与他各乘天马,并肩疾驰:“桓卿,听起来你对自己的道法很自信。”
“当然”,桓听微笑道,“至尊不出,无人可奈何我。”
“真的么”,陈阶青随手提起几个名字,俱是乐道名家,“前朝那位专门练拨浪鼓的王大娘,弹筝入道的奉约君,江东谢氏奏箜篌的谢浣溪,这些人比起你来如何?”
桓听淡然道:“没有人能在音律之道上比我走得更远。往前没有,往后也未必有。”
他看起来那么骄傲,却又骄傲得坦坦荡荡,像是万丈梧桐之上的璀璨天光。
这种骄傲绝不让人反感,因为,人终究会被自己所没有的东西所吸引,就如飞蛾扑火般追逐光明。
很显然,这些被吸引的人中绝不包括兰亭小熊。
小熊睡觉被吵醒,正没好气,决定打击他一下:“喂,你不是说因为祖锢之誓,你不可以为一位能改变当朝局势的人而战吗?”
桓听神色霎时出现了空白。
他看了一眼陈阶青,见对方露出了一个想笑、但又因为当着他的面,不太好意思笑的神情。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艰难道,“我的玉箫它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