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落着急上前。可下一瞬,她就彻底僵了在原地!那原本受惊欲要逃走的白猫,动作骤然停滞,竟像是被无形的磁石吸引,诡异地转过身,温顺地凑到幻梦渗血的伤口旁,伸出粉嫩的小舌轻轻舔舐起来。仅仅舔舐了一两下,白猫便软绵绵倒在了少女脚边,七窍之中暗红血蛇蜿蜒而出,原本灵动的大眼瞬间空洞涣散。
玉青落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至头顶,下意识地重重后退一步。幻梦浑然不觉,一脸欢喜地将那已然僵硬冰冷的猫尸抱入怀中,雀跃地朝着僵立当场的玉青落小跑而来。
“玉姐姐!你看!它好漂亮啊!”
入夜,风云楼。
“找到了吗?”
慕容灼和孟知卓齐齐摇头。
“都没有,连包袱也不见了!”
“该死的燕景权,他该不会自己一个人逍遥快活去了吧!”“燕兄不像那样的人啊!”
“没错,他不是那种人。“慕容稷沉吟一瞬,忽然抬眼,“他定然去了上庸学院!”
慕容灼震惊:“上庸学院!阿姐她……”
慕容稷连忙道:“你们俩快去,千万别让他们起冲突!本王明日处理好幻梦的事情就到!”
孟知卓疑惑:“什么冲突?燕兄怎么会和郡主起冲突?”“跟你说不明白!快收拾收拾,我们赶紧走!”孟知卓只好跟着慕容灼上楼收拾行李。
送走两人,慕容稷回到房间,换上夜行衣,熟门熟路地潜行至歌舞坊后那一处僻静小院一一青玉住所。
几记长短不一的特殊敲声后,木门无声开启一条缝。“来了。”
青玉开门后,便转身走到床边,就着烛光继续小心地为床上的青年更换伤药。
“他体内毒素清了大半,按他的功力,最快明日就能醒。”“很好。”
慕容稷扫了眼床上死尸般的青年,看向青玉。“你对南越蛊术知道多少?”
青玉收拾着药瓶:“基本门道都算知晓。”慕容稷抓住少年手腕,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眼睛:“有没有一种蛊可以让人失忆?”
青玉讷讷点头:“噬心蛊,中者的记忆会很快消失,就算用从前的记忆刺激也无济于事,因为中者相当于整个人被冲洗过,没有任何记忆片段,只能重新覆盖新的记忆。”
“有办法恢复吗?”
青玉沉眉思索:“南越蛊术基本都和蛊有关,但这种蛊术是很难作用的,中者一但抵抗,蛊虫便会反噬,中者和施蛊人都会死。但倘若成功,也只有施蛊人和滋养百蛊的圣女才能解除。”
慕容稷眉头紧锁:“倘若是圣女中蛊呢?”“圣女中蛊?!不可能不可能,除非她自己给自己下蛊。”看到慕容稷表情,青玉惊道:“玲珑阁那个是圣女!她中了噬心心蛊!”慕容稷脸色难看。
青玉摸了摸下巴:“这就难办了,圣女身体本就和普通南越人不同,倘若她自愿中了蛊,按理来说,圣女可以自己解蛊。可她中的噬心蛊,连如何运用蛊术都不知道,怕是永远……
看到慕容稷阴沉的表情,青玉连忙道:“不一定不一定!我毕竞不是南越蛊师,也许南越人有其他解决办法呢!”
慕容稷沉了口气,挥挥手:“传信给紫云,让她到风云楼与我会合。”“殿下拿到推荐信了!”
慕容稷没细说,只点了点头。
青玉高兴离开。
月光幽幽透过窗棂,在青砖地面铺开一片冷霜。慕容稷缓步行至床边,眸光落在月光下更显无瑕如玉却毫无生机的惨白面孔上,清隽的眉目即便在沉睡中也凝着挥之不去的忧烦。她忍不住伸出手,沿着那峻峭的眉骨和紧抿的薄唇轻轻描摹。“你到底在南越遇到了什么,又究竞知道多少事情……明明长的这样好看,却偏偏要自己坠入肮脏的泥潭,本王有时候真想杀了你…慕容稷忽地停下自语,解开青年微敞的衣衫。目光掠过胸口层层包扎的白色细布,最终落在渗出新血暗红的腹部。
因药力与疼痛交织,青年发出沉重浑浊的喘息,胸腹紧实匀称的线条在烛光与月华下显得格外脆弱,肌肤轻薄润泽,触感滑腻,仿佛一用力,这具完美的身躯就会破碎一般。
慕容稷望着青年玉质金相的面容,手下毫不犹豫的用力。“…唔嗯……
她清晰的感觉到黏腻鲜血渗出肌肤,沾染手指,温热的气息缠绕在指尖。青年喉咙不断滚动,眼皮颤动,陡然,他猛地睁开眼,抬手迅疾,狠狠钳住了眼前人的脖颈。
然而,几乎是同一时间,晏清仿佛被烫到般松开了手。带着剧烈咳嗽的声音充满疑惑:“殿殿下”慕容稷笑了笑,慢条斯理的将手上鲜血擦在青年胸口:“醒了。”晏清扫过腹部渗血的伤口,眉头紧锁成川字。“殿下……何意……”
慕容稷:“把一个烫手山芋扔到本王手里,你说何意?”“殿下见到她了。”
慕容稷冷哼:“本王花了三十二万金才从谢允梦手里将人抢到,结果她竟然中了噬心蛊,什么都想不起来。晏清,你是不是该给本王个交代?”晏清咳了两声,不小心牵动胸口伤,整个人冷汗淋漓,脸色惨白的不像话。慕容稷就这么看着,不帮忙,也不再出手。直到对方缓和,开口的第一句话,却让她陡然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