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元鹿不动声色地比划了一下。
我靠,这什么双开门。
没事哒没事哒,她多吃肉蛋奶一样可以长高。站得太近,阴溟的高大给人一种真实的压迫感,加上浓重而长的头发增加了他的存在感(一定是这样),她悄悄后挪半步。元鹿突然想起刚刚那个铁牌上,浮现的两排并列姓名旁边,各有一行细细的生辰八字。元鹿又掏出来一看,发现阴溟比自己大了将近五岁。怪不得能认出自己是在pua他。
不行,扣分!
…没事哒没事哒,有些人光长个子不长脑子,自己又长个子又长脑子,此乃一胜。阴溟零胜而她一胜,此乃二胜。就在元鹿自己心理安慰自己的时候,阴溟忽然出声:“随我回不换城。”
元鹿秒答:“不要。”
阴溟的目光变得令人寒颤,皮肤上起一层鸡皮疙瘩,元鹿一边觉得有点刺激一边口齿清楚地阐述:
“你只是我的夫君,但有名和有实还是不一样的,我凭什么要听一个不熟悉的素未谋面的夫君的话。”
“你必须用行动向我证明你是个合格的好夫君,讨我欢心让我满意,我们有了感情基础,我才好考虑和你回去的事情。”阴溟提出自己的要求,元鹿列出自己的条件,很正常很合理。沉黑默。
两个顶着最亲近的名头的人,站在小小的朴素的屋内,互相对望,没有一个人说话,彼此打量、衡量、身上散发的是“对峙"的气场。元鹿的手在背后握紧,一错不错地和高大的黑长直美貌青年对望着,脊背挺直,肌肉绷紧,好像动一下就会落了下风。阴溟的眼睛是深蓝灰色,在暗处会隐约发光。更像蛇了。
元鹿感到周围的温度好像在逐渐下降,窗外的天光也在一点点暗下来,一股凉风从背后窜到后脑,屋子里的角落像是错觉般,隐约响起了恋密窣窣、令人发毛的声音。
但她仍然坚定地,一动不动和阴溟四目相对,毫不动摇、毫不质疑自己一一只有十分的肯定地从元鹿的眼中流露。那些下降的气温和慈案窣窣的响声忽然一滞,一切恢复正常。阴溟先移开了目光。
高大的青年转过身向外走去。
“……哎,你去哪儿?“元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叫住他。“找吃的。"阴溟停住,不带感情地说。
…哦,元鹿迟钝地想起自己之前说过饿了。二者相争,最终是阴溟先退一步。
元鹿身上的力气一泄,摸了一下后脖子,竞然有些薄薄的汗意。美则美矣,美貌程度和难搞程度成正比……不对,现在美貌已经被元鹿扣完了,就剩下难搞了。
元鹿却放松地一瘫,握拳再松开。
哼哼,等着吧,玩家想做的事情哪有不成功的。她一定能吃到这个黑长直再全身而退安全跑路!
…这个flag在第一顿晚饭的时候,元鹿就有点想拔了。要不还是直接跑路吧。
看着桌上饭菜的元鹿如此想。
看着一盘黑糊糊看不出原型的东西,和一盘基本是在水里进行了一个热身运动后就直接上岗开始工作,宛如刚到岗实习就被迫对接大项目的清纯实习生的菜叶子,元鹿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这是个啥?“元鹿先指了那盘好歹能看出原型的。“野菜。“阴溟没说,是阴偶从院子里努力找的。“这个呢?"她的手指又平移了几寸。
“鸡卵。”
“……等等,我记得院子里没有养鸡。”
“嗯。"所以是阴偶从隔壁摸来的。
他没有用过外界的灶火,阴偶又畏惧火焰不敢上前,尝试了许久都不得其法,最后只能设下阵法点燃了一簇阴火,这让他又虚弱了一点。元鹿:“这蛋死得好冤。”
“而且,“元鹿张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就算没有碗,筷子呢?”“…………“阴溟不说话了。他意识到自己的初次尝试很失败,并不能取得元鹿的信任,遑论达成自己的目的。而且在饿肚子的时候,她对他脸的关注度就会下降,好像外表也不再有用。
比如现在,他也没有垂黑纱,但元鹿的目光就一直盯着桌上那两盘菜,那其中似有悲愤、不解、犹疑、不可置信……丝毫没有分给他的意思。“这盘子不会也是'借'来的吧?”
“这个不是。"是这个无人的院子里自带的。………阴溟。”
阴溟抬起眼。
“谁要是娶了你,可真是有福了。“元鹿扶额长叹。阴溟心下微微一顿。
他没有做好,但……仍然得到了她的肯定吗?不知为何,阴溟心里因为这句话掠过了一丝极快的异样,像是水面上一点点细微的涟漪,很快平复近乎于无。
那他是不是可以……
“不行了,这饭吃不下去了。“元鹿拍桌而起。她大步走到门口,猛地转身,原本跟在她身后准备抓住衣角的阴偶又一个急刹车,慌乱地找地方四散躲避,元鹿只看到余光中一闪而过的阴影,还以为是烛光晃动。
“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听到没?“元鹿果然对上了阴溟直勾勾的目光,嘱咐道。
她还会回来。
阴溟在心中唤回那些紧紧缩着身子,挤挤挨挨在避开元鹿视线外的阴偶,口中平静道:
“嗯。”
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