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多年过去,市面上已经流通了无数块号称是帛古亲制的赝品,有些高仿流入市场,同样炒到了千万的天价。
但是传闻中,帛古亲制,有且只有三块,多半块都没有。叶语莺曾经以为这是传闻,她在和投资人周旋中也见过一些名流,号称藏有帛古死前制作的孤品机械表,但是没有一人能证明,那是真品。电梯旁的人流散去,只剩他们两个,还有各自的助理。她也不由得好奇这一块,是不是真迹,但是她没有表露出怀疑。只是有些感慨:“我原本还想买一块送人,但是现在看来是有些遗憾感了…”剩下两块都被海外买家的买走,再也不在市场流通,即便她愿意花这笔钱,也没有购买的途径。
他低声道:“如果以后有人愿意将它重新送到拍卖行拍卖,您还能重新买到。”
叶语莺静静听着,却突然间释然了,叹息道:“可这就像梵高的画一样,如今价值已经被市场检验过,没人想出手,毕竟极度保值,看来,我需要重新换一份礼物了,有些遗憾。”
是的,帛古的作品,用梵高的画来比喻再合适不过,生前作品无人问津,在痛苦中了解生命后,成为殿堂级大师,名动世界,可他们本人,却从未看到过这盛况。
姜逾梧的声音低沉如琴弦轻颤:“是啊,遗憾,在我买下这块表的时候,它就承载着这个词。”
他说完这句,微微垂眸,目光落在腕表上,上面机芯可见,运行的机械网络极为复杂,在每一秒的流逝中,呈现出机械的韵律之美,水波纹一样的日内瓦纹,每一个细小金属部件,都是严格的手工打磨,每一个制作者的动作,都价值万金。
“不过,它确实别致,至少我不想让它作为藏品束之高阁。“他轻声道,“有时候,买一件物件,也无意中纪念了一个我来不及认识的灵魂。”他在注视这块表的神情,像是在凝视某个深藏在时光深处的灵魂。叶语莺听过帛古的故事,微微一笑,“如果帛古还活着,我也很想认识她…最后,姜逾梧提及了一种可能性:“如果您真的喜欢帛古的作品,可能之后可以联系我,我最近正在托人去寻找,她曾留下的草图、未完成的设计,这也上还有她生前留下踪迹。”
“争取,让她没来得及做出的作品,重现。”叶语莺眼中掠过希望的亮光,问道:“这还有可能吗?”“帛古在坠楼前,留下了一本手稿。那本手稿后来辗转到一位瑞士私人收藏家手中,我托人去找了好几年,最近刚刚有了消息。”“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她真正的草图,"他顿了顿,视线略微游移,斟酌着用词,“但如果真的是,我想请一个团队复刻她最后的构想。”他说这话时,语气没有丝毫商人的功利意味,反倒像在陈述一段注定无人理解的旅程。
叶语莺不觉得这个行为是为了投资,因为从商业角度,这件事将会面临不菲的投资,甚至极有可能不出成果。
叶语莺突然觉得世界充满巧合与的神奇,说道:“我竞然能在一场科技峰会上,偶遇一位想为帛古完成遗愿的人。”他微微牵唇,眼中的底色更深,“也许吧。”语气平稳,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荒凉。
叶语莺随即也笑了,与他交换了名片,伸出手与他告别:“谢谢您今天的分享,我很喜欢帛古,也希望您的计划能顺利。”“希望您让帛古遗作重返人间的时候,我们还能再见。”“会有这一天的。”
他话音落下,正好有服务员从会议厅那边走来,询问是否需要送车。姜逾梧点了头,转身离开。
这时程明笃的车也到了,他在附近刚下会议,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丁楚帮她推着轮椅,有些后知后觉地感叹道:“没想到真的有人把四千万美金直接戴在身上,不可思议。”
原本叶语莺还有些疑虑,直到随手将他的名片收纳进包里的瞬间,她陡然瞥见那个名字一一姜逾梧。
她喃喃道:"原来还真是真迹。”
来自港城的姜逾梧,正是当年拍下机械表的买家,全亚洲唯一的真迹就在他的手腕上。
大
程明笃的车缓缓停在酒店门口,车灯在雨幕中投出两道白色的光。车门关上,城市的喧嚣被隔绝在外。
叶语莺在后座上,依赖地靠在程明笃肩头休息。“今天是不是太累了?“程明笃一边替她整理安全带,一边侧头问,语气很轻很温和。
“还好,"叶语莺微微一笑,声音柔软,“我今天险些闹笑话了。”程明笃闻言,动作微顿。
“是演讲出问题了吗?"他关心道。
“我看上了一块腕表,还想给你买一块来着,结果人家那是帛古留下的孤品,我也没想能有人随身戴着四千万美金的东西出门。“叶语莺解释。她续道:“你听过帛古自杀前留下三块机械表的传闻吧,全世界另外两块买家不明,刚刚那位先生手上,戴着就是第三块。”程明笃沉默了一瞬。
“姜逾梧?”
叶语莺惊讶地转过头,“你认识他?”
“互相认识,但是来往不多。“他缓缓补充着姜逾梧的信息,“他的家族在港城商界一直保持神秘,在瑞士、米兰都有投资基金,近些年听说隐退了,专注从世界各地弄藏品。”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