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争宠的侧室是见不到了。
但伏低做小的正房……
燕昭手腕一翻反钳住他,一用力,压着他趴在桌上。乌木冷硬,撞得虞白肩胸生疼,喉间不自觉溢出声鸣咽,又怕扰她兴致,忙咬唇忍住。
身后的人却像是听得愉悦,声音里都带上了笑意,“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想做我的画布?”
虞白想要点头,但桌面抵着下巴,他动弹不得。说话也艰难:“想……想做殿下的画布。”“殿下怎么画都行…”
燕昭垂着眼睛,静静欣赏着眼前。
乌木深暗,衬得他几乎雪白。
他趴在桌上扶着桌沿,脊背伸展出修长纤细的线条,正微微颤抖着,不知是怕冷还是紧张。
于是她抬手按上去。
掌下细韧的腰剧烈一抖,是紧张。
“可我不太会啊,才刚初学。”
燕昭慢悠悠的,“不如这样。我画些新学的练笔,你帮我评鉴指点,就像上课时先生那样。行不行?”
说话时她手也没停,在人腰上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只是这点接触,虞白就已经有些喘不上气了,快要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乱七八糟地点了头。
按在后腰的手离开了,他一下轻松了不少。可接着身上一松,仅剩的抱腹也被扯下。
“那我开始画了,老师。”
老师……
虞白盯着桌面上的木纹,大脑有一瞬停滞。她怎么这样叫他……
何况他正不着寸缕,她怎么能……
一股耻意腾地烧上头顶,刚想求她换个称谓,一点湿凉落在他脊背。“阿……“虞白毫无防备惊叫出声,被凉意激得条件反射挣扎想躲。身后的人却像是早有预料,一把按住了他的腰。
“别动,老师。”
燕昭一个字一个字咬得很慢,“学生本就画艺不精,老师动辄躲闪,可是有意为难?”
虞白现在生怕惹她半点不满,哪敢为难。
就连求她换个称呼的念头也不敢有了,他牢牢扒住桌沿,竭力忍下又羞又窘的颤抖,“我、我不动了……殿下画吧……”又一笔落下。
颜料湿凉,毫毛刺痒,每一笔都无比漫长,渐渐他不得不咬住自己手背,才能克制着不呜咽出声。
终于,他听见笔杆搁在笔架的声音。
“我画完了,老师。我画的怎么样?”
燕昭的手又落回他腰侧,握着。
“不如先说说,我画的是什么。”
虞白放开齿痕遍布的手背,颤颤吐出一口热气。…画的………
片刻前还敏锐至极的感知,突然驽钝如木。除了暧昧的空气,身后的视线,她掌心指腹的纹路,洒在他背上烫热的呼吸,什么都察觉不出。
“我不知道……对不起…“虞白颤着声音道歉,“殿下,你,你再画一…燕昭瞥了眼她胡乱涂画的笔迹。
用的朱红,艳色开在皓白肌肤上,仿佛雪里落梅,他本身就像一幅画。但并不代表就能放过他了。
“不知道?”
虞白呼吸一紧,刚要道歉,后颈就被人慢慢扼住。“老师不称职。”
燕昭倾身靠近,气息烫热地洒在他耳廓,“天子有过臣民谏得,那老师有错,学生是不是也罚得?”
“是…"虞白被她呼吸烫得一抖,但又怕她不愉慌得厉害,“但是、但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燕昭指腹在他颈侧抚了抚,说知道。
“所以我轻轻罚。”
画笔又一次落下。
这回是笔杆。
光滑的、坚硬的笔杆,抵着他脊背慢慢向下。虞白猛地攥紧了桌沿。
眼前木纹变得模糊,光影也开始模糊,他无助地启开双唇,刚要再次咬上自己手背,齿关就被人挡住。
燕昭手指探进他唇间,顽劣地搅着他的舌,他合不拢更不敢咬,只能任由呜咽外溢。
“再给老师一次机会,”燕昭在他耳边问,“老师知不知道,我现在画的是什么?″
画的什么…不知道。
虞白只知道扑在他耳廓的呼吸好热,和他的一样热。扣着他下颌的手也是,掌心里是轰烈的脉搏,她心跳也一样快,热度一直蔓延到指尖,抵着他唇舌滚烫地跳跃。
明明是很不安的时刻,他却突然安下了心。殿下没有厌弃他,对吧……
殿下仍然喜欢他。
脉搏不会骗人。
那他该做什么……
他得回应,怎么回应……
混乱里,虞白竭力回想着日前所学,收拢嘴唇含住她指尖,吮了一下。他能感觉到燕昭一顿。
而后一把抄起他,抬步就往内室去。
也是在这时,殿外响起宫人通报:
“陛下到一一”
穿得比脱得还快。
燕昭一边敷衍着燕飞鸿的问候,一边在心里感叹。燕飞鸿本是顺路看望,不曾想这个颇得他儿青眼的小药童也在,毫无疑问多留了会,问问话探探品性。
但没多久,他颓然地闭了闭眼,让人先下去。“怎么和他爹一样胆小怯懦,畏首畏尾,跟个鹌鹑似的?”燕飞鸿十分不解,“朕又不凶。”
燕昭有些尴尬地轻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