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舌,他显然被惊到了。他不抗拒,承受着撕扯的吻,等她不动,再舔舐她。裴业甘拜下风。
大大大
翌日,微风和煦,城门大敞。
三千仪仗队护送肃康帝进城,龙辇在城内行驶,伴驾的皇妃、臣子随其后。围观的百姓禁若寒蝉,当地官员心潮澎拜,俯首作揖。包括兰大老爷,齐老爷。
“免礼。”
肃康帝掀了帘子,大致扫视一番,皆是半陌生、半眼熟的面孔,他感慨道:“这一晃,朕数了数,移都有二十来年,这洛阳城倒是老样子。”赵王跪拜道:“父皇,儿臣终于盼到今日了。”肃康帝愣是一时没瞧出赵王,跪地的青年男人相貌平平,不像皇室子弟。“好儿郎。"肃康帝夸道,“我们父子相聚,不须行君臣的礼节,你起来吧。”赵王激昂地发抖,笑道:“儿臣得知父皇巡游,便跟尚书省的李大人商议,提早调遣人手到皇宫筹备,确保父皇满意。”肃康帝欣慰地说:“有劳诸位爱卿。”
官员们惶恐道:“为官家效劳,是臣的福分。”肃康帝弹指一笑,龙辇接着向前。
仪仗队的兵士驱散百姓。
大老爷一睹官家的尊荣,见侄女坐着华贵的銮轿,他挺胸阔步,倍感光彩。“兰大人,你今儿真是威风凛凛。”
大老爷的同僚悄声调侃他。
“休要揶揄害我,今日官家最威风!"大老爷汗颜,忙放慢脚,劝几个官员安静。
“你呀,太胆小了,犯得着如此谨慎吗?有贵妃娘娘给兰府撑腰,你合该说话底气十足啊。”
吴大人咧嘴笑,望着带领仪仗队的将军,道:“我的天老爷,这不还有你侄女婿在,他可是握着兵权的。”
“兰大人,我这就不懂了,若是别的,要翘着尾巴耍官威,你却缩手缩脚。”
大老爷干笑两下,不理会他们。
他侄女婿一一
瞅着的确智勇双全。
宴席定在日暮时分,肃康帝下旨,凡是六品以上的官员都可进宫参宴。肃康帝特地点了卫霄的名。
裴业也不例外。
肃康帝有言在先,不谈政事,谈风雅。
他说起大前年的新科状元沈哲,道:“这沈哲也是洛阳人,门第不高,写的策论见解独到,若说缺憾,沈状元不圆滑,让朕颇为头疼。”肃康帝边饮酒,边问台下的官员,“朕记得刑国公之子裴业,跟沈哲是同年考生,殿试结束,朕问过主考的崔大人,他道裴业根本没来长安城赶考,可情了。”
言毕,老国公的旧友,户部尚书庞仲,说道:“官家,那年刑国公的身体欠安,裴业一心尽孝,是以放弃考试,可惜,可惜…他停住话音,刑国公半死不活的,就不说给官家听了,防止扫兴。肃康帝问:“刑国公今日赴宴了吗?”
裴业揖礼道:“启禀官家,今日由臣代父亲赴宴。”肃康帝眯眼,打量裴业的官袍,笑道:“也好,子承父业,你父亲当年给你取名,便是出自这个。”
末了,赵王去敬酒,官员们有秩序地祝贺词。大老爷觑了觑卫霄,问:“侄女婿,你不去祝贺词?”卫霄轻笑道:“大伯,武将的贺词,官家未必想听。”大老爷瘪嘴,瞪着卫霄。
肃康帝看似醉酒,问着官员家宅是否和睦,笑说即使再忙,不能不顾妻儿。官员多半松懈,想来官家是提点他们,切勿花天酒地。凑过来祝贺词的大臣,肃康帝暗中命人挨个查过。玩忽职守的,徇私枉法的,贪污受贿的,懒怠的,逐一记在簿上。直到肃康帝说乏了,兰贵妃吩咐小黄门送官员出殿。然,服侍兰贵妃的侍女来传话,叫裴业跟卫霄稍作等候,说官家有话要单独问他们。
大老爷如惊弓之鸟,一脸惨白。
官家有什么话要单独问?
那件事可以说是密不透风,或许官家要问些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