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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堂(3 / 3)

紧,却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冷哼一声,甩袖而去。谢钧淡淡扫了他的背影一眼,有些人就像秋后的蚂蚱,让他再蹦哒几天吧。大大大

林岐川下了值回来,竞在门口碰见了也从外面回来的林栖棠,惊讶道:“你和你叔母不都在林园吗?是办什么事,突然回来一趟?”天气闷热,乍一看到林岐川,林栖棠感觉热意闷住了她的口鼻,烫得仿佛每吸一口气都是在灼伤自己,她忍着痛得体地行了个礼:“叔父。”“铺子上的事不能不管,还是要回来看看。”袖子里的手攥紧,指甲嵌入手心。

“我瞧着你脸色不太好?生意上出什么事吗?你还小,若有事随时向我说,你在我身边长大,我待你和阿蕴是一样的,别怕麻烦叔父。”林栖棠露出个笑:“生意上尚可,今日从林园赶过来,路途颠簸,有些累了,多谢叔父关心。”

“累了就好好休息,今日天色不早了,就别回林园了,在府里住下,明日再回吧。“林岐川关心心道。

林栖棠点点头,应下了,等两人分开,林栖棠方才的那些恭顺消失得无影无踪,恶心感却梗在喉头。

她方才在铺子里见了父亲的旧部,此时林栖棠满脑子都是父亲那一战的蹊跷。

一开始就被打得只剩一半人,后面全在苦苦支撑。林岐川总爱在饭桌上念旧,提起他的兵法是同父亲一道学的,甚至可以说是父亲手把手教的,他是最了解父亲的人,来体现他们的手足情深。林栖棠又想起祖母病中的那句凄厉的“你哥哥向来爱你护你,你为何要如此害他?”

回了屋,林栖棠遣退左右,屋里只剩她一人,自铺子出来一直绷着的那股劲儿泄了,她跌坐在地。

“嘭咚”一声撞了下桌子,声响不小,外面般般高声问道:“小姐没事吧。”林栖棠语气很轻:“无事。”

林栖川过往对她不错,也总是对她讲他和父亲幼时的趣事,越是回忆过去的蛛丝马迹,林栖棠就越感到恶心。

她止不住地开始干呕,外面般般又在问:“小姐你怎么了?”林栖棠还是说:“无事。”

她将手攥成拳,抵住牙关狠狠咬住,便没那么想吐了。眼泪不知何时落下,带着凉意,也许是冰凉的眼泪流得太多,让林栖棠在炎炎夏日中一阵阵地打起寒颤。

她从小锦衣玉食,但父母皆亡,她就像一个昂贵的,却破碎了的瓷盘,她努力拼凑自己,终于习惯了她缺失两块的事实,可今日这个瓷盘又被第二次砸碎了。

泪水中,她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侧倒在地上,蜷缩着。一个时辰后,林栖棠唤般般进来,此时她只是眼睛发红,其他一切如常,她将写好的信递给般般:“你把信送到镇国公府,给闻铮。”般般心中松了一口气,小姐不知道为什么如此难过,但总归还愿意和闻世子通信说说,那起码还有闻世子能开解一二。但般般刚握住信的一角,小姐却突然收了手,连带着信一起拿回去:“算了,一封信便打发了闻铮,他定还是要找我闹一场,我明日与他当面说吧。”林栖棠将信放在桌上,看了又看,最终还是别过眼去。她想报仇,那她与闻铮便再无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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