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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两更合一)(3 / 5)

帝王信手挥下。纵然有心顺着线索深思,但榻上这一夜,贵妃娘娘实在无精力细想。醒来后的顾宁熙越发郁闷,朝堂上那桩下毒的案子还没有思绪,梦中又给她出了个难题。

所谓立功自保,那么举告她的人在朝中应当有一定的身份,且并非昭王府之人。

不过依梦中景象,应当是直到宫变后,朝局尘埃落定,昭王殿下方知晓她的身份。<3

眼下暂且不必着急。<1

原本今日既定有朝会,但淮王殿下中毒一案尚未理出头绪,昭王府还牵涉其中,陛下已下旨取消了早朝,文武百官自行去值房便可。甫一踏入六部,又是一道消息在顾宁熙耳边炸响。朝中有人上本参奏,东宫私扩府兵,达两千人之众。顾宁熙吃了一惊,按制东宫兵马不能超过一千二百人,亲王府是八百。当然,各府府兵私下里免不了有些逾制。顾宁熙在东宫这几年,从来没有想过东宫卫队竞然能扩充一倍。

何主事压低声音:“听说一清早,太子殿下已经免冠跪在太极殿外请罪了。”

后半句话他不敢提,但顾宁熙明白他言下之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看上去很像是昭王府的反击。接连两桩大案,事涉朝中最有权势的两位皇子。满朝文武难免揣测纷纷,陛下究竟要如何决断。

北风呼号,冬日里的阳光照着,仍抵不过瑟瑟寒意。太极殿中,奉茶的李暨踟蹰再三,忍不住劝了一句:“陛下,太子殿下已经在外跪了两个时辰了。”

这外头天寒地冻的,身子骨再好的人怕也受不住啊。御案上挑出了几封奏疏,太子私蓄府兵一事晨起才曝出来,午后就多了这许多弹劾太子的奏案。

若说背后没有人推波助澜,谁能相信?

连御史台中,都有不少人听命于昭王吗?

天色阴沉欲雨,明德帝闭了闭眼:“叫太子进来。”“是,是。”

李暨忙去传旨,跪了半日,吹了半日寒风,陆恒腿脚僵硬,但仍维持着一国储君的气度。

太极殿中炭火和暖,他进殿后,又是径直跪于父皇面前。“儿臣给父皇请安。”

恭敬狼狈的模样,让明德帝心中怒火消了两分。他将两封奏案掷于太子脚下:“且说说,你作何解释?!”事情既然已经被查明,陆恒供认不讳,在君父面前没有作更多的隐瞒。他叩首道:“儿臣自知有罪,不敢强辩,惟愿父皇能够息怒,莫因儿臣气坏了身子。”

明德帝俯视长子,太子多年来从未行差踏错过。他这几年扩充府兵,明德帝多多少少也知晓,只是不曾想到竟有两千人之众。见父皇仍给他说话的机会,陆恒伏于地:“父皇明鉴,儿臣对父皇并无半点不臣之心。儿臣之所以铸下如此错处,单是因为……“他声音哽咽,“儿臣心中性恐,儿臣只是为求自保罢了,绝不敢有半分冒犯父皇。”至于为何惶恐……古往今来,任哪朝哪代的储君有那样一位功高震主的弟弟,还能够安枕无忧?

不单单是他,只怕父皇高坐龙椅,也曾听说过“晋帝若没有昭王,也不过是偏安一隅的诸侯吧?”。<2

陆恒伏在地上的身形微微颤抖,几欲落下泪来。见自己一手栽培的储君已被逼到如斯地步,明德帝何尝不心疼。昭王府势盛,若非他刻意打压平衡,早已越过了东宫的风头。太子的惊惧担忧,明德帝何尝不能感同身受。他是知道这个儿子的,恭谨孝悌,对君父绝没有不臣之心。况且宫中御林军与禁军加起来有五六万之众,区区两千府兵罢了,能掀起什么风浪?<1

明德帝今日之所以如此大动肝火,是因为刑部和大理寺的案子有了眉目。给诚钰下毒之人已羁押在案,毒药被他毁去,解药他亦不知情。好在御医署的御医联合问诊,已配出了解药。一番严刑拷打,下毒之人辩称是受京中一位贵人指使,余者一概不知。

他操一口大晋官话,并非叛军细作。

明德帝命刑部细细审之,熟料今日晨起,嫌犯便被发现死在了狱中。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这下子更是此地无银,明德帝不能不去想,京中的权贵是昭王府,还是东宫?

能在刑部悄无声息杀人,京中能做到的府邸屈指可数。昭王府嫌疑最大,东宫也不能完全脱了干系。

“陛下,"眼见着陛下对太子余怒未消,李暨大着胆子来禀道,“皇后娘娘那边传来消息,淮王殿下醒了。”

闹心了许久,总算是有一桩顺心事。

明德帝将太子忤逆之事暂且按下:“摆驾,朕去看看淮王。”陆恒仍跪于殿中,只在父皇离去后,与李大总管交换了一个眼神,记下了人情。<1〕

昭明殿后殿内,才醒来的陆忱面色格外苍白。“父皇……

他声音犹虚,挣扎着想要起身见礼。

明德帝忙吩咐左右扶住他,自己则坐到姚皇后身畔。毒性凶猛,亏得那夜的酒水提前催发了毒性。诚钰这一回,是当真从地府前过了一遭。

为君,明德帝不是没有怀疑过此事乃淮王府谋面;可为父,明德帝知晓幼子一向是怕吃苦怕受罪的,怎么可能对自己下如此狠手?陆忱满面愧疚:“都是儿臣失察,引父皇和母后担忧了。“他四下里张望,“皇兄怎么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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