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智有冷笑一声,两手搭在和服衣襟上一分,精致的衣料便向两侧敞开,现出了一抹雪白。
“看来夫人已经忘了我,跟我愈发见外了。”
惠子呼吸一滞,连忙抓住他的手,急切地辩解:“怎么可能。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尤其是晚上。”
洪智有挑了挑眉,“是吗?
“这话听得我火气有点大。”
惠子立刻会意,脸上飞起两团红晕,俯下身熟练地解开了他的腰带:
“我对天照大神发誓,哪怕和老穆在一起的时候,我想的都是你。”
洪智有享受的闭上眼睛,嘴里的话却冰冷刺骨:
“我今天路过招商大楼,他们说穆连城已经买了下来。
“看来,你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惠子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
“相信我,那是穆连城自作主张买的。
“我现在还没嫁给他,也没到当家做主的那一步,很多话没法说,说了他会有戒心。”
洪智有睁开眼,眼神平静无波:“恩。
“你没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就好。”
惠子松了口气,提起裙摆,似乎想坐上来。
洪智有伸手轻轻推开了她。
他是真累了,人毕竟不是机器。
“说正事吧。
“以后给我的款子,一律由金条支付。
“当然,能搞到美元也行。”
惠子眼里闪过一丝浓重的失望和怨恨。
她坐直了身子,重新整理好衣襟,“知道了。”
“你你跟婉秋在一起了?
“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她的香水味。”
洪智有毫不避讳。
“是的。
“所以,你最好对她好点。
“我以后会常来津海看她。”
惠子眼框瞬间红了,一副为情所伤的模样:
“知道了。
“当初你说常来看我,现在常来,看的却是她人了。”
洪智有懒得拆穿她的演技,摆了摆手说:“公司的事,就劳烦你和老穆了。
“去吧,待久了,老穆该着急了。”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
“哦,对了。
“我这几天有事,到时候婚礼就不参加了。
“下个月的收益,你多抽一成,就当是我给你俩随的礼。”
惠子故作伤心说:
“你们男人真是喜新厌旧。
“连婚礼都不来,至于这么绝情吗?”
洪智有笑了,“不是绝情。
“你有新的生活,我出现在那,穆老板心里该扎刺了。
“既然是穆夫人了,就得有穆夫人的样子。”
他象安抚小猫一样捏了捏她的脸蛋,替她合好衣服,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惠子咬着嘴唇,定定地看了他几秒。
“好吧。”
“你保重,我会想你的。”
洪智有微笑点头。
惠子拉开车门下了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她长长舒了一口气,象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还好,洪智有没有死缠烂打。
要真是在这车上一待就是两三个小时,老穆还不得急死。
惠子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是穆太太的尊贵身份,是用之不竭的金钱。
当然,她的确怀念与洪智有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哪怕只是闻着他身上的一丝气息,都足够让她意乱神迷。
但相比于钱,那些都是次要的。
毕竟老穆有药,凑合着也不是不能用。
车内,洪智有看着惠子扭动腰肢远去的背影,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蠢女人,努力搞钱吧!
他发动汽车,一脚油门而去。
大厅内。
穆连城像关在笼子里的困兽,来回踱步,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
他不停地合拳,击打着自己的掌心,发出沉闷的声响。
惠子和洪智有在哈尔滨的事,他早就托人打听的一清二楚。
可那又如何。
惠子待他温柔体贴,生意上更是极尽帮持,更有她兄长坂田秀夫的身份做支撑。
比起他上一任妻子荡妇杜鹃,那简直好了一万倍不止。
至少惠子来到津海后,对他一直是一心一意,于内于外行为举止皆是端庄、贤淑。
他是真心爱极了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