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船,会不会吃醋?”她的金镖突然射出,擦着石飞扬的耳际飞过,钉在岸边的柳树上,又深情地道:“这是我的信物,记得来长安找我。”说罢,泛红着俏脸,飘飞而去。
石飞扬望着她跳上对岸的身影,红衣在晨雾中越来越小,忽然发现自己的发间多了朵山茶——是从她鬓边掉的,想来是她咬他时故意插上的。
渡船离岸的刹那,他抬掌而起,以掌当刀,刀气劈开迎面而来的毒箭,箭镞上的西夏狼徽在晨光中格外刺眼。不一会,李铁牛跑到对岸来接石飞扬,又禀报道:“陛下,洛阳传来消息。”他的青竹杖从雾中探出,杖头铜铃缠着半片血衣,激动地道:“赵公主亲率禁军驰援河州,凌姑娘带着峨嵋弟子在长安布防。”
石飞扬的玄霜刃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刀身映出他眼底的红。他望着长安的方向,那里的天空正泛起鱼肚白,正月十五的灯,想来已在筹备中。
“告诉曲长老,”他的声音比江风还冷,“正月十五,长安见。”渡船在江面上留下道长长的水痕,石飞扬的长发在风中扬成瀑布,左耳银环晃得人眼晕。
他知道,长安的灯下,不仅有金翅盟的少女,有峨嵋派的剑影,有公主府的凤辇,更有西夏的毒、大理的剑、吐蕃的咒、辽国的狼——这场席卷河西的风暴,终将在长安的灯影里,迎来最烈的厮杀。
而他的玄霜刃,早已渴望着饮血。
……
长安的元宵夜,灯从朱雀门一直铺到曲江池,像条流淌的星河。石飞扬的玄色龙袍沾着金粉,腰间的冰蚕玉与传国玉玺相撞,发出清越的响。
他站在城楼上,黑发用明黄丝带束着,左耳银环在灯影中晃出细碎的光——这副模样落在楼下观礼的百姓眼中,竟有人低声议论:“咱们的新皇,比画里的潘安还俊。”
赵清漪走过来说道:“飞扬,吐蕃赞普的使者求见。”她的凤辇停在阶下,她也换了身绯红宫装,珠钗上的夜明珠将“凤”字旗照得格外亮。她的指尖捏着封密信,指节泛白——那是刚从西夏密使身上搜出的,上面写着“正月十五,焚长安”。
石飞扬的玄霜刃在袖中轻颤。他望着楼下攒动的人头,忽然发现人群里藏着十二名黑衣刺客,他们的腰间都挂着大理段氏的茶镖。石飞扬淡淡地道:“告诉使者,”他的“黄金瞳”扫过刺客藏身的酒肆,又提醒道:“想谈和,先把藏在太白楼的‘血影卫’交出来。”
赵清漪的定宋剑突然出鞘,剑穗红绸缠上他的龙袍玉带。“飞扬,”她的凤眸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光,沉声道:“我已调禁军围住了曲江池,只要你点头,就能把这些乱党一网打尽。”她的指尖划过他的银环,又狠厉地道:“这天下终究是你的,何必跟江湖人纠缠?”
石飞扬轻轻地施展“移接玉”,顺势引开剑势,掌心的天蚕功银丝悄然缠住她的手腕。
“清漪,”他的声音比城楼上的铜铃还低,家国情怀满满地道:“你可知太白楼里,有多少无辜的百姓?”他忽然低笑,长发垂在她颊边,又调侃地道:“当年在汴梁夜市,你可不是这么狠心的。”
赵清漪的脸瞬间涨红,定宋剑“哐当”归鞘,柔情地道:“我只是不想你再受伤。”她的指尖戳着他胸口的龙纹,又嗔骂道:“上次在河州,若不是我带着金疮药及时赶到,你早就变成吐蕃秃驴的祭品了!”
城楼下突然传来金镖破空的响,苏小蛮的红衣如流星般掠过灯海,金镖的倒钩挂着张纸条,精准地落在石飞扬手中。“小白脸,”她的声音裹着笑意,从太白楼的方向传来,又提醒道:“吐蕃赞普的女儿就在顶楼,正等着用‘合欢散’算计你呢。”
石飞扬含笑地朝她点了点头,牵手赵清漪,转身而去。
……
太白楼的飞檐挂着百盏走马灯,每盏灯里都画着“昭君出塞”的故事。
凌霜华的素白长袍隐在灯笼影里,峨嵋刺在指尖轻轻颤动,在九阳功的加持下,她刚用“四象掌”震碎了三楼的暗格——那里藏着三十坛西夏“化骨散”,引线正连着楼下的烟。“凌姑娘倒是比赵公主懂规矩。”苏小蛮调侃地道,她的金镖在灯影中划出弧线,突然用镖尖挑开凌霜华的长袍下摆,露出里面月白中衣,又戏谑地道:“啧啧,为了救小白脸,连峨嵋的‘冰心诀’都敢逆行,就不怕走火入魔?”
凌霜华的脸白得像楼外的雪,却没看苏小蛮,只是望着顶楼的方向。她的指尖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那是强行运转九阳功压制寒毒的征兆。
“石公子的‘帝天狂雷’虽能克毒,”她的声音比檐角的冰棱还冷,又讥讽地道:“但吐蕃的‘蚀心蛊’需以冰心诀化解,你金翅盟的毒药解不了。”
顶楼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响,石飞扬的玄霜刃破窗而出,刀气劈开迎面而来的毒烟。“凌霜华,”他的声音裹着内力传来,带着明显的喘息,关切地道:“带着苏小蛮先走!”
凌霜华的峨嵋刺突然刺入自己的左肩,鲜血溅在走马灯上,将“昭君出塞”染成诡异的红。
她的九阳功骤然爆发,素袍在灯影中鼓起如白莲,竟硬生生逼出了侵入石飞扬体内的蛊虫。
“石公子,”她的声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