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梅,若有所思地道:“就叫他『念襄』吧。思念襄阳的浴血奋战,也念著……念著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离。”
郭芙的脸颊突然飞红,刚要说话,北门的廝杀声骤然变烈。
蒙古兵的“人墙”已填满护城河,吐蕃国师的“密宗大手印”將城墙拍出个丈许宽的缺口。
石飞扬急將石念襄塞到郭芙的怀抱中,挥掌拍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凶猛的冰气顺著缺口蔓延,將冲在最前的百名敢死队冻成冰雕,掌风带起的气浪撞在城砖上,震得箭楼的瓦片簌簌作响。
黄蓉此时杀过来,焦急地喊道:“贤婿,且护著芙儿!”她的打狗棒突然从人群里穿出,棒影缠著蒙古兵的脚踝,將他们绊倒在冰雕前。
这位丐帮帮主的衣裙早已看不出原色,却依旧笑得从容,又说道:“老叫去帮过儿!”打狗棒在地上一点,身形如柳絮般飘向北门,棒梢的铜环在廝杀声里叮噹作响,像是在清点蒙军的亡魂。
这次大战,让襄阳城的硝烟瀰漫了整整七日。
石飞扬即便来到襄阳城,都来不及与郭芙母子好好的团聚,只能是偶尔见一面。蒙古军队围攻襄阳多年,硬是破不了城,皆因为郭靖、黄蓉、鲁有脚等一帮英雄豪杰浴血奋战,誓死不退。
蒙古大汗蒙哥的“回回炮”將西门的城楼轰塌了半截,碎石堆里还嵌著唐军士兵的残肢,黑血顺著城砖的缝隙往下淌,在护城河的冰面上凝成紫黑色的冰棱。
此刻,石飞扬的玄甲踏过这些冰棱,冰纹映著东门的廝杀——郭靖腾身而起,凌空施展“降龙十八掌”之“飞龙在天”,居高下击,震飞十三名蒙古千夫长,掌风带起的砖石砸在蒙军阵中,激起的血与碎骨在朝阳里划出弧线,宛如一场悽厉的烟。
北门的城楼上,杨过的玄铁重剑正与蒙哥的“破山斧”角力。
重剑的剑脊压在斧刃上,火星溅在他空荡荡的左袖上,將那截残破的布料烧出个洞。
小龙女的“玉女素心剑”则如白练绕著蒙军阵形,剑尖挑著吐蕃僧人的经幡,在朝阳里划出银弧,每道弧线都带走一条性命。
杨过关切地道:“姑姑小心!”重剑突然变招,“重剑无锋”的势道带著劲风扫过小龙女身侧,將三名偷袭的蒙古兵拦腰斩断。鲜血溅在他的面具上,顺著雕刻的纹路往下淌,露出下面紧抿的嘴角——那是他独臂后养成的习惯,每逢激战便抿紧嘴唇,像是要將所有痛楚都咽进肚里。
小龙女的“玉女心经”催动到极致,白衣在血雾中飘展,宛如一朵盛开在地狱里的雪莲。
她的剑尖点向蒙哥的后心,却被大汗的“金刚不坏体”弹开,腕间的银铃突然急促作响,那是她与杨过约定的信號:“左路有伏兵”。
杨过的重剑立即横扫,剑风劈开蒙古兵的阵型,果然露出后面的“回回炮”。他紧急实施“声东击西”之计,突然弃了蒙哥,重剑挑起辆燃烧的战车,往炮架掷去。车轮在空中炸开,火星引燃了炮药,轰然巨响中,蒙军的炮兵被掀上半空,残肢断臂如雨般落在护城河的冰面上。
蒙军无奈而退。
箭楼的木板被脚步踩得吱呀作响,郭芙抱著石念襄的手臂微微发酸,却捨不得鬆开分毫。
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带起的风拂乱了她鬢边的碎发,那髮丝飘到石念襄的脸颊上,惹得婴孩咯咯直笑,小手挥舞著要去抓,却一把攥住了石飞扬玄甲上垂下的冰纹穗子。
“你看他,倒认得亲爹。”郭芙的声音柔得像襄阳城三月的春水,鹅黄战袍的下摆扫过石飞扬的靴尖,沾著的城砖碎屑簌簌落在地上。
她望著石飞扬玄甲上未褪尽的黑血,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冰纹,仿佛要將血腥气都抹掉,不禁感慨地道:“打了七天七夜,身上的寒气都重了,回头我让厨下燉锅当归羊肉汤。”
石飞扬低头看著怀里的婴孩,小傢伙正用没长牙的牙齦啃著他的冰纹穗子,口水沾在上面,竟让冰晶泛起温润的光。他腾出一只手搂住郭芙的腰,掌心的冰气刻意收敛了锋芒,只余下淡淡的凉意。
他也感慨地道:“还是芙儿细心,我倒忘了这些。”走下城楼的石阶,廝杀声渐渐远了,只剩下风穿过巷弄的呜咽,还有石念襄偶尔发出的咿呀声。
郭芙的头轻轻靠在石飞扬的肩头,发间的珠翠蹭著他的玄甲,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诉说著七日夜的牵掛。“那天你从苏州飞来,玄甲上还沾著太湖的水汽,我就知道,你定会护著我们母子。”她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带著几分后怕,几分庆幸。
石飞扬的脚步顿了顿,侧头看著她。郭芙的脸颊被城风吹得泛红,睫毛上还沾著细小的冰晶,那是方才激动时落下的泪凝成的。
他想起初见时她挥剑的娇蛮,想起桃岛畔她掷出的玉簪,心头忽然涌上一阵滚烫的暖意,竟压过了明玉功的寒凉。他含笑地道:“傻丫头,我若不来,谁护著我的芙妹和念儿?”
小郭府的院门虚掩著,门楣上掛著的红灯笼还在晃,那是郭芙临盆前特意让下人掛的,说要等石飞扬回来时,让他远远就能看见家的方向。
跨进院门的剎那,郭芙突然停住脚步,转身踮起脚尖,飞快地在石飞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