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决绝与小龙女的温柔,竟让“龙象般若功”的掌风都为之一滯。
他看著眼前交缠的身影,男的面具染血,女的白衣沾红,却在剑影中透著旁人插不进的默契,突然想起自己在吐蕃雪山修炼的五十年,竟从未有过这般心意相通的时刻。
金轮法王的藏袍突然鼓起,周身泛起金色光晕,城砖在他脚下寸寸碎裂。郭襄在箭楼看得真切,那光晕里的法王竟像是尊披著人皮的魔神。
她突然想起母亲说的“捨身饲虎”,转身就要往下跳,却被小龙女的银链缠住腰肢。小龙女急切地道:“妹子不可!”剑尖依旧指著法王,声音却温柔得像在哄孩子:“过儿说,要护著你。”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发出龙吟,他与小龙女的身影在金光中化作道白虹,“双剑合璧”的第七式“星河欲转”带著他们旋转起来,剑风劈开金色光晕的剎那,杨过突然对金轮法王笑道:“你输了。”重剑从法王的右肩劈入,左肩穿出,带出的血柱喷起三尺高,將两人的身影染成赤红。
金轮法王的铜轮噹啷落地,他低头看著胸前的血窟窿,龙象功的真气正从伤口疯狂外泄。藏袍口袋里滚出颗朱红的“雪莲”,那是他准备献给蒙哥的寿礼,此刻却被杨过的剑风碾成泥酱。
法王的目光扫过郭襄,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右手仅剩的铁轮突然炸成碎片,竟是藏著的“毒砂”!
石飞扬惊叫一声:“杨大侠、龙女侠小心!”驀然施展“擒龙功”,数条金龙咆哮著盘旋而下,拽起金轮法王来到了石飞扬的面前。
石飞扬施展“邪血劫!”法王的血珠突然倒灌,顺著伤口涌入心脉,尸体在抽搐中迅速乾瘪,最后缩成猴子大小的黑炭。小龙女的银链此刻缠著杨过的腰,將他拽回箭楼。
她指尖的“玉蜂针”刚要刺向他的伤口,却被郭襄抢了先。那少女不知从哪里摸出瓶“九玉露丸”,不顾杨过的推辞,硬是將药丸塞进他嘴里,指尖触到他下巴的胡茬时,突然红了脸颊,转身就往城下跑,绿萼裙擦过石飞扬的玄甲,带起的冰晶落在她发间,竟像是撒了把碎钻。
石飞扬施展“九宫神行腿”,一个“360度迴旋踢”刚將扑向小龙女的蒙古兵冻成冰坨,见状突然对郭襄笑道:“妹子这是害羞了?”冰气在掌心凝成朵冰,又夸讚道:“方才掷针的准头,比你姐姐当年强多了。”说话间,他手脚不停,施展“移接玉”神功,顺势引开蒙哥的“破山斧”,掌风擦著大汗的咽喉掠过,冰气在他颈间凝成细霜,又怒骂道:“老贼快看,你倚仗的法王,如今已成焦炭了!”
蒙哥的黄金盔突然裂开道缝隙,他看著金轮法王的黑炭尸身,又瞥见杨过与小龙女相握的手,突然狂笑道:“汉人的英雄,不过是些儿女情长之辈!”狼牙棒横扫的剎那,却见石飞扬已经施展“天蚕功”,强悍真气形成的天蚕银丝已缠住他的手腕,晶光闪烁间,银丝直入肌肤,將他的“金刚不坏体”內力反迫回丹田。杨过飞身而来,握著重剑,疾刺蒙哥的咽喉,蒙哥侧闪而过。
但是,他的黄金盔受重剑之风所震,突然裂开道缝隙。
石飞扬侧飞而来,双掌按在蒙哥的天灵盖,冰气顺著百会穴涌入。
大汗的元神刚要遁走,就被石飞扬的“惊目劫”的冰寒之光冻成冰珠,尸体在城楼上抽搐片刻,突然乾瘪成猴子大小的黑炭,腰间的黄金带崩断。
滚落的令牌被杨过的重剑劈成两半,上面的“蒙古大汗”四个字顿时化作齏粉。
杨过飞掠而过,又为小龙女包扎伤口。他独臂解腰带的动作有些笨拙,却在触到小龙女肩头的伤口时突然放轻,指尖的温柔比襄阳城里最好的大夫还要细致。
郭襄的指尖摩挲著那枚金针,突然想起杨过送针时说的“任何心愿都能实现”,眼眶突然一热,泪珠落在冰冷的城砖上,竟砸出小小的坑。小龙女温柔地道:“妹子怎么哭了?”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白衣上的血跡已被杨过包扎好,银链上的铃鐺轻轻晃动。她从袖中取出瓶“玉蜂浆”,递到郭襄面前,很温柔地道:“过儿说,你是个好姑娘。哦,这个能暖身子。”
郭襄的脸突然红得像晚霞,接过玉蜂浆时指尖不小心触到小龙女的手,那只握剑的手竟比城冰还要凉。她偷偷抬眼,看见杨过正望著她们,面具后的目光虽看不清,却带著暖意,突然觉得金轮法王的毒砂、蒙古兵的廝杀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天地间只剩下这片刻的温柔。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指向城下,蒙哥的“回回炮”又开始轰鸣,这次的炮弹上裹著硫磺,显然是要火攻。他对石飞扬喊道:“石兄,快用『帝天狂雷』!”
他自己则与小龙女跃下箭楼,双剑合璧的势道劈开蒙古兵的阵型,重剑挑起辆燃烧的战车,往炮架掷去。车轮在空中炸开的火光里,郭襄看见杨过的面具被气流掀起一角,露出下面线条坚毅的下頜,比她见过的任何英雄都要好看。
石飞扬赞道:“好个『围魏救赵』!”遂施展“帝天狂雷”,明玉功的冰气突然化作万千雷珠,与飞来的炮弹在空中相撞。爆炸声中,他瞥见郭襄还在望著杨过的背影,便施展“千里不留行”掠到她身边,玄甲的冰纹映著少女痴迷的眼神,又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