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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声音不大,刚好够宋悦葳听清楚。

短短四字,就像四根无形的锥刺将她牢牢钉在原地。

“姚知灵,姚知灵!”

宋悦葳单手撑在墙壁上,另一只手紧紧捂在胸前,一股灼气积聚在她的胸口,像岩浆似的,不停地翻腾。

她现在知道了。

知道贺清砚有多喜欢姚知灵。

宋悦葳无力地跌靠在墙上。

她甚至不敢回头看身后的人。

就是她身后的这个人,一天前还在规劝她不要想着模仿姚知灵,这时竟然在喝醉酒后把她当做姚知灵。

太可笑了。

宋悦葳今天压抑了许久的眼泪夺眶而出,可她又分明在笑。

“哈哈哈,真好,这下你总算没念想了吧。”女人抬起手随意地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心中突地生出个莫名念头:还好今天出门没有化妆。

眼泪像开闸的洪水,根本止不住,她索性不管了,又哭又笑,头也不回地离开。

高跟鞋踩踏地板的清脆声响盖下了贺清砚的又一声呢喃:“我们重新开始吧。”

宋悦葳大步流星地走向大门,可在她的手指落在门把手上,即将拧动的一瞬,止住了。

骤然听闻姚知灵的名字,强烈的情绪冲垮了她的理智。

走完卧室到客厅的这段路,已然冷静了不少。

她就这么走了?

顶着这么一张被眼泪糊花了的脸走了?

平白出去被人看笑话吗?

她拧紧眉头,撤回了手。

绝对不能就这么出门,最起码先去卫生间洗把脸,收拾收拾自己。

这么想着,宋悦葳扭头进了客卫,

冷水覆在脸上,又搓了搓眼周,她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大抵是认清了现实,宋悦葳觉得自己此刻比之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冷静。

她扯出纸巾,有条不紊地擦干脸上的水珠。

睁开眼,对上里镜子里的自己。

虽是面无表情,眼眶一周却红得格外明显,无论她再怎么绷着脸,明眼人也能一眼看出她方才哭过。

宋悦葳摸了摸发红眼尾,她不想被第二个人看出自己的狼狈,决定等眼周的红晕彻底褪去再出门。

司机在楼下的茶室,多等一会儿也没什么。

擦干净手掌的女人走出卫生间,于客厅站定,将目光投向贺清砚所在的那个卧室。

她可以选择干脆利落地离开,那贺清砚呢?

倒不是担心贺清砚独自一人,无人照顾,她还没有卑微到那种程度。

她是在想,她一走了之,就任凭他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做着和姚知灵破镜重圆的美梦?

宋悦葳咬紧牙关,心底的怨气好似泉水一样咕咚咕咚地冒出来。

她想要体面地离开,可偏偏贺清砚不给她体面。

误把她认成姚知灵,跟扯着她的脸往地上踩有什么区别。

宋悦葳以为自己足够大度。

原来只是因为没有触及到底线。

一旦踩到那根线,她的容忍量能够比针眼还小。

就这么离开,她不甘心。

不甘心这么窝囊地走人。

她也想,哪怕一次,让贺清砚体会一下她的难堪。

宋悦葳眸色转深,她想起了某次和朋友间外出偶然间聊到的话题。

美食街新开了一家连锁的火锅店,好友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去尝鲜。

等待上菜的间隙,对方上一秒还在乐呵呵地和男朋友聊天,下一秒就凑到她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向她抱怨,她男朋友跟个泰迪似的,两人的尺寸又不太合适,做/爱弄得跟受刑似的。

抱怨完,就开始挤眉弄眼地打听她和贺清砚的夫妻关系和不和谐,有没有什么招数支给她。

一直以来都和贺清砚分居、分床睡的宋悦葳眼神闪躲,支支吾吾,遮遮掩掩,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

好友从她期期艾艾的表现中读出了真相,望向她的眼中写满惊诧,似乎是不敢相信,结婚快三年的夫妻,竟然一次亲密交流也没有。

并再三向她确认——贺清砚没出轨吧?他是不是不行啊?他怎么忍得住的啊?真让她遇上性冷淡了?

宋悦葳唯一能够回答就是第一个问题。

她可以肯定贺清砚没出轨。

一是因为,贺清砚这个人有些洁癖,不是小说里那种我虽然“洁癖”,但我三天两头换情/人,只上/床不接吻的“时尚单品”。

他是真的抗拒同陌生人产生肢体接触,也很不喜欢不熟的人动他的东西。

比如他在盛世华璟的这套房子,也是专门叫的贺宅的老人过来打扫,而不是新招一个保洁。

二是因为,贺清砚的生活非常规律,规律到了单调的程度。家、公司、三点一线的生活,只有到了周末,才偶尔会和他那群朋友外出放松一下,并且无论多晚,都不会在外面过夜。

常在文艺作品中出现的陌生女性的香水味儿和口红印。宋悦葳从没碰到过。

贺清砚的完美,从来都不是表象。

至于其他的问题,宋悦葳不得而知。

听得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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