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些,好友的眼神已经从惊异变成了怜悯,体贴地换了个话题,不再揭好友伤疤。
宋悦葳本以为这事彻底翻篇。
直到她某天突然收到了对方发来的视频链接和几个淘口令。
宋悦葳不明所以地复制口令,以为对方是让她凑人头换优惠券呢,结果切换到购物软件,待看清弹出的商品名字后,她骇得直接关了手机。
叶娴这个家伙发给她的淘口令居然是小玩具的购买链接。
她人还在那里惊惶不定,叶娴似乎是看见了她的浏览记录,发来几个咧着大板牙的小黄脸对她说,不用谢。
宋悦葳从回忆中抽身,整了整长裙的褶皱。
食色,性也。
结婚三年,她就当了三年的尼姑。
现在,她管贺清砚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实在是,不做些什么,她心绪不畅。
宋悦葳缓缓呼出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朝卧室走去。
进门就看见,醉酒的人躺在床上,只是并不怎么安生。
纤瘦白皙的食指扣着胸前的领结往下拽,可因为躺着,加之喝了那么多的酒,手上根本使不上劲,拉拽了半天,领带还是牢牢地挂在脖子上。
宋悦葳放轻了脚步声,徐步靠近床边。
床上的男人察觉到了他的接近,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向她:“知……”
他好像恢复了几分意识,仔细辨认了一番,吐出妻子的名字:“宋悦葳?”
宋悦葳立在床边,慢慢地伸出一只手,一点点地靠近,直至她的手贴在了贺清砚的手指上。
后者没有任何反应,只愣愣地看着她。
他好像清醒了一些,但醉意依旧占据绝对的上风。
不然早就甩开她的手了。
见此,宋悦葳的胆气足了几分,不再那么拘谨,弯下腰,双手齐上阵,顺利地替对方解开领结。
解除了禁锢的男人一下子好受许多,方才皱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还不忘向人表示自己的感谢:“谢谢。”
宋悦葳将领带从男人的脖子上抽出,抓在手里,接着侧了侧身,紧贴着贺清砚散发着灼热能量的身体坐下。
贺清砚好看,不是一般的好看。
一般人喝醉了酒,邋遢,颓唐,不堪入目。
贺清砚喝醉了酒,却反而别有一番颜色。
醉酒的红晕成了天然的胭脂,沁着水汽的迷蒙眼睛,往日高冷疏淡的面庞竟显出几分艳色。
宋悦葳只是看着,就没由来地呼吸急促。
对方完全不关注她的动作,解了领带,还是觉得拘束,又笨拙地去解衬衣上的纽扣。
宋悦葳舔了舔嘴唇,俯下身子,蜻蜓点水似的,迅速地在对方的嘴唇上轻轻一啄后又逃开。
后者的动作一顿,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反应了好一阵才转过弯,问宋悦葳:“你……在……做什么?”
“我在亲你啊。”宋悦葳实话实说。
“亲我?”贺清砚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眉毛又开始拧巴。
“贺清砚,我是谁?”宋悦葳突然开口。
男人还没有从上一个难题中缓过神来,就听得宋悦葳紧随而至的问题,大脑本能跳过复杂的难题,选择更容易理解的东西回答。
“宋悦葳。”
宋悦葳轻轻一挑眉,他居然还认得自己。
她又问:“我亲你,你讨厌吗?”
贺清砚缓了一会儿:“讨厌?”
宋悦葳神情一僵,后又反应过来,略显上扬的尾音,似乎不是陈述而是反问。
她阖眸思忖片刻,又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上去,比起上次,她慢了些,也大胆了些,吻上去的时候,伸出一截舌尖,浅浅舔过他的嘴唇,尝到了淡淡的酒味儿,足见这人到底喝了多少。
亲完后,她又慢腾腾地拉开距离:“我对你这么做,你想推开我吗?”
几秒钟后,贺清砚眨了下眼睛:“不会。”
宋悦葳不禁一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
但旋即她又很快冷静下来。
一番天人交战后,宋悦葳问出心底藏了十年的问题:“宋悦葳和姚知灵,你更喜欢谁?”
问完,她就紧盯着贺清砚。
贺清砚这次回应得比之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快,仿佛答案已经刻入本能,完全不需要思考:“姚……知灵。”
宋悦葳看着他,缓缓地笑了。
笑自己一如既往地没有自知之明。
她垂眸看向自己抓在手中的领结,又看了眼,回答完问题就又重新和自己衬衣纽扣较上劲的贺清砚。
伸出手掌,将对方的手指一同按在他的胸口上。
宋悦葳对上后者看过来的不解眼神,眸色深沉:“我帮你解扣子,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
“先保密。”
话音刚落,一条领带悬在贺清砚面前,宋悦葳收回按住他的胸膛的手,用手指捋过领带,真丝质地,手感柔软顺滑。
做领带的时候,垂坠感极佳,能轻松打出漂亮的领结,做蒙眼的工具时,也相当适配。
宋悦葳慢腾腾地打上结,口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