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灵曜望着宁昭，眼中情绪讳莫如深。
沈息尘僵直着身子，采也不是，不采也不是。
一时间三人皆不言语，气氛有些尴尬。
宁昭笑道：“哈，沈谷主别理他，溪山皆是鬼修，他是长年与死物相伴的人，自然是不懂的。”
沈息尘浅笑，割断永生花的经脉，抬手想为宁昭戴上，她微微侧开脑袋，避开了他的手。
“我收下了。”她伸出双手，示意沈息尘将花递给她就好。
一丝微弱的暗红色缠上宁昭的手臂，在她腕间留下一道痕迹。
委托就此成立。
“宁堂主不必称我沈谷主，唤我息尘就好。”沈息尘终于鼓起勇气，略显局促道。
“那你也请唤我宁昭。”没想到宁昭随和地笑了笑。
沈息尘内心炸开，欢呼雀跃，努力压下疯狂上扬的唇角。
须灵曜没有再说话，一言不发看着她。
由于他平时话也不多，宁昭丝毫没有注意到有哪里不对。
“……无妄山当年为何突然覆灭？”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了解，在此之前我早已跟随师父下山另立门派，也就是回天谷。据说是妖精们不满现状，想要占领无妄山，昼冕神君将它们就地镇压，得到了天界的人心，升格主神，从此无妄山也就成了囚禁妖奴之地，至于后来妖奴造反，那就是后话了……”
“我要走了。”在宁昭和沈息尘聊的热火朝天时，须灵曜突然道。
宁昭一愣，但随即想起原著里，原本也没有与须灵曜在沧海秘境相遇，所以分开走大概才是正确走向。
“嗯。”她顿了片刻，应道。
像是没听懂她这声“嗯”的意思，他补充道：“本来也不是一定要同行。”
“嗯，那分开走吧。”宁昭重复道。
“……”
他又望了她一眼，张了张口，似乎还有话要说，但见她瞪着一双大眼睛不解地瞧着他，最终蹙起眉转身就走。
宁昭这才感觉到有一丝不对。
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