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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市点(2 / 3)

掴得脸颊一偏,嘴角现出一道血痕。他抽了口冷气:“知道。”“这事是我不对…季爷要罚我,我心服口服。”“罚你?"季松一声冷嗤:“怎么罚你?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手底下出了个拿老百姓性命安危取乐的畜生?”

“这回暂且寄下。"季松抬头望着屋外:“再有下回,莫说是你当千户的伯父,即便是做你姥爷的张总兵发话,我也一定砍了你的脑袋祭旗!”徐如林立刻瞪大了眼睛一一

徐如林的堂姐是张总兵小儿子的继室,所以徐家虽然做了很多过火的事情,倒也没人敢动他们。

但是……

但是季松不是一个只知道打仗、打人、其余一概不管的莽夫吗?他怎么知道这桩姻亲?

季松一看到徐如林就烦。不过拿了穆飚的回信,季松心情大好,只骂了句:“滚出去!”

“哦哦,"徐如林不敢置信地跑了出去,忽然觉出点不对劲儿来。不对啊,他为什么要害怕季松?

还有,自己害得季松受伤,季松居然没有收拾自己?难道,季松是想要借此讨好他,好让他不再和季松作对?想到这里,徐如林不由冷笑了一声。

这个季松真是幼稚,他以为这样的小恩小惠就能收买自己?未免也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徐如林一边抽气一边往前走一-脸疼啊,那个季松真是牲口,抽一巴掌都这么疼一一没几步就瞧见了自己的小跟班。徐如林捂着脸颊的手,忽然就不知道该不该放下来了。小跟班四下看了看,尤其着重看了看季松的公署,确定王勇没在,方才绕到徐如林面前迟疑地问:“徐爷您这是……“没什么,"徐如林侧过身去,将红肿的脸颊藏起来:“我今天不舒服,先回家了。”

言罢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转身就走。

自打臀上挨了那两巴掌,季松果然乖乖地涂药;他本来就伤得不重,何况每天六次地涂药,短短三五日,后背上的伤几乎就完全痊愈了。涂药时沈禾心情大好:“不错,果然按时涂药就是好得快。”季松这回没趴在床上。他脱了上衣,两条胳膊抱着椅背坐着,闻言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苗儿,我这回好了,咱们就能那个了吧?”先前沈禾一路车马劳顿,季松小三个月没有碰她;本来季松打算元宵那天好好放纵一次,不曾想被烧伤了,别说欢好了,俩人都不在一张床上睡。这会儿季松看到沈禾,眼睛都绿油油地冒着光。沈禾笑了:“不好。”

“先前你瞒着我来这里赴任的事,咱们还没有算账呢,等我消气了再说。”“……“季松头疼,反手抓住她胳膊,一把将她拉到身前来:“我负荆请罪行不行?”

这事虽说是为了她好,但确实说起来也没有那么的理直气壮。“哪里用负荆请罪呢,“沈禾笑着笑着歪起了头:“好哥哥,你趴床上,让我打几巴掌就是了。”

季松:…”

季松干笑两声:“确实,现在天还冷,欢好前后都要洗澡,挺不方便的,过段时间再说吧,我不急…

季松敢负荆请罪就是因为沈禾脾气好,根本不会打他;季松如今服软的原因也很简单:沈禾真的会打他屁股。

自打上回沈禾打了他,忽然就拿捏到了他的命门。要说挨打……确实不疼不痒,别说两巴掌,就算二十巴掌、二百巴掌、二千巴掌也打不出个毛病来,可能羞死个人呐。此后,季松倒也不提云雨的事情了,就是每每哀怨地望着沈禾叹气,活像个夫君在外口口养小的小媳妇儿,看得沈禾哭笑不得一一这都叫什么事啊?这人真是不知羞。

对方不知羞,沈禾就厚着脸皮当没看出来,一门心思地泡茶喝一-原先她喝玉泉山的水,那里的水好喝啊,宫里的皇帝后妃、外头的王公贵族、官员富商也都买玉泉山的水喝。沈禾自幼把药当饭吃,指不定哪味药就和茶冲了药性,所以她习惯喝白水,或者喝汤羹。

到了这里,季松又住在营地附近,喝用都是井水,沈禾总觉得有一股怪味,就像是鱼腥味;后来和季松说了,季松惊大了眼睛,说她舌头刁钻,居然连这个都尝的出来。

沈禾大惊,季松就把她拉到了井边,一低头就看见里头养了两条小鱼。季松说,养条鱼下去,倘若水不干净,鱼直接就死了;鱼活着,水才能放心地喝。沈禾没了脾气,开始认真钻研茶道了,起码用茶叶把水的土腥气鱼腥味压下去啊。

如今已经到了二月,再有不到一个多月,今年的新茶就下来了。思及此,沈禾愈发开心,身前却压下个满脸阴郁的人。“想什么呢这么开心?"季松浑身的不痛快,却见沈禾递了杯茶水过来:“子劲你尝尝,我最近茶艺大涨啊。”

季松接过茶杯又放到桌子上。他眉头紧锁:“我不渴,我饿。”沈禾眉毛挑了挑,忽然低头笑了。

季松越发委屈:“不是,我好歹是你三媒六聘的夫吧?我……我这过得,比那契兄弟还差呢。”

沈禾喷笑出声。

当今世道重男轻女嘛,好多人家会溺死女婴,到了最后,好多男人娶不到老婆,只得找个年轻的男人一块过日子,他还得给人一笔不少的钱,可以说除了男女不一样,契兄弟和夫妻没多大的差别。见沈禾笑了,季松越发来劲儿:“苗儿,你强我也可以。”沈禾揉了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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