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为什么?"他慢悠悠地拖长了音调,“这世上的事,说穿了不过就是那么几个道理。”他忽然睁开眼,锐利的目光像刀子般射向小弟:"姜戈也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明白了吗?”
小弟恍然大悟,随即又露出几分了然:“这…这不是跟大皇子.…”不仅皇帝有偏爱,就连寻常百姓也如此偏心。“没错!"王老虎猛地一拍扶手,震得桌上的茶盏叮当作响,“人马到手,兄弟们就随我占领松阳县。"他站起身,踱到窗前望着松阳县的方向,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诮:“姜远山想让我带着兄弟们陪他过家家,想的美,可惜了姜戈那小子,不过嘛…“他转身时脸上已布满狰狞,“过了今晚,他就不是县令大人了,而是阶下囚!”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几个探子跌跌撞撞冲进来:“报一-!附近三个州府的人马已经集结完毕,就等大当家号令!”王老虎眼中精光暴涨,一把扯过挂在墙上的鬼头刀:“传令下去,让各寨兄弟即刻出发!"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姜远山拿着大皇子的信物,调来了三千精兵,加上咱们八百弟兄和其他山寨的人马,足足五千之众!”他大步走出厅堂,晚风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山下松阳县城袅袅的炊烟升起,一片安静祥和的氛围。
“一个小小的松阳县,"王老虎狞笑着抽出鬼头刀,刀锋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拿什么跟五千大军抗衡?今晚过后,这松阳县就该改姓王了!”“我要姜戈血债血偿!”
夕阳的余晖渐渐沉入远山,松阳县的街道上,行人匆匆,商贩们正收拾着摊位准备归家,砖窑的工人们打着哈欠交班,谁也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风暴。县衙内,白起独自站在廊下,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残阳,神色晦暗不明。他早已从黑夫口中得知了自己的结局一一那个在后世史书上被浓墨重彩记载的结局。“武安君白起,非其罪,赐死于杜…”他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眼中闪过一抹自嘲。世人皆称他为"人屠”,说他一生征战,杀人百万,血流成河。可谁能想到,这位令六国闻风丧胆的杀神,最终竞会亲手了结自己的性命?
“因果报应吗?”
他低声呢喃,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剑柄。这把剑曾斩下无数敌将的头颅,也曾助他立下不世之功,可到头来,它竟会成为终结自己性命的凶器?白起缓缓闭上眼,心中翻涌着不甘与无奈。他并非贪生怕死之人,可若就这样死去,终究心有不甘。他一生征战沙场,为大秦开疆拓土,可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
“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他睁开眼,望向远处渐渐暗沉的天色,仿佛看到了命运的巨轮正无情碾来。他知道,历史的洪流不可阻挡,可即便如此,他仍想挣扎一番。“可若有机会………
他的眼神陡然一厉,手指猛地攥紧。
“我白起,岂会坐以待毙?”
白起握紧腰间的剑,他已经不再想要回溯时光了,反正他们之间的梁子已经结下了,不能轻易改变,他现在只需要好东西,可以改变秦国局势的好东西。一个杀神白起可以轻易死去,那更有价值的白起还会轻易死去吗?白起不知道,但他相信秦昭襄王。
姜戈坐在吏房内,姜远山被安排在了距离她最远的一个房间,但是她还是不想见到姜远山。
当白起高大的身影踏入吏房时,原本应该早已散值的众人竞都还留在原地。这些来自不同朝代的能臣武将们,虽然尚不清楚姜戈与姜远山之间的恩怨纠葛,但那份历经沙场磨砺出的敏锐直觉,却让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就像暴风雨来临前沉闷的低气压。老将们的眉头不自觉地紧锁,文官们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一-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无形的危机,却又说不清道不明。“奇怪…"尉迟敬德摸着络腮胡嘟囔道,“俺这心里头,怎么跟猫抓似的不得劲?”
这种感觉就像一团纠缠不清的毛线球,明明知道有问题,却怎么也找不到线头。众人交换着困惑的眼神,谁也没把怀疑的目光投向姜远山所在的厢房。在他们看来,姜县令的父亲,怎么可能是危机的源头?“八成是那群土匪又不老实了。”秦叔宝捋着胡须猜测道。天天嚷嚷着干活累,还有想逃跑的。
“他奶奶的!"尉迟敬德闻言拍案而起,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溜圆,“老子这就去给他们松松筋骨!"说罢抄起鞭子就往外冲,沉重的脚步声震得房梁都在微微颤动。
姜戈望着迟迟不肯散去的众人,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她当然知道真正的危险来自何处,却又不能明说。眼看天色已晚,她只好提高声音道:“诸位都散了吧,该回哪个朝代就回哪个朝代去。在这儿耗着也不是办法”她顿了顿,半开玩笑地补充道:“再说了,咱们这儿可没有加班费这一说。”
就在众人磨磨蹭蹭地准备离开后,姜戈的脑海中突然"叮"地响起系统清脆的提示音。随着近期历史名人招募数量突破,系统界面泛起一阵淡蓝色的光芒,完成了自启动以来最重要的一次升级。
【系统提示:监测范围扩展至方圆五公里】姜戈漫不经心地展开新版图界面,原本只显示县城的图景此刻已经扩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