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搞明白了。
就是不按照清朝方面的要求,把凶犯交出来,地位高的都给关死,地位低的都用棍棒打死,这事儿就算是解决了。
虽然乾隆还是小心眼,很生气,但是这事儿上,还真的找不出来俄国人的毛病,也就是把派去的清朝官员训斥了一番。
不是按照你的办法来,但是人我们都嫩死了。
这一次蒋攸銛也是制台要见洋人,倒是不能怠慢。
可是英夷给人的印象实在是太差,这些年兵舰也没少在清朝的沿海活动,甚至一度曾经占领过澳门,只不过很快又撤离。
事情闹的很麻烦,在马嘎尔尼出使一直到南京条约签订的五十年中,英国人的手可是很不老实的。
反倒是法俄两个大陆国家,实际上和清朝有一定的交往。
拿破崙三世是个例外,耶穌会那些法国传教士的努力,最后也没有什么作用了。
而俄国这边,自不必说。
索洛维约夫本人亲自在“恩典”號旗舰上,他派遣使者往广州去,也是要说明情况,这些兵舰也负责保卫“贡船”,要北上到天津,然后又要进京面圣的时候,只有旗舰“恩典”號以下三艘战列舰,两艘护卫舰隨行,此外还有法国、瑞典和荷兰的使者的军舰。
他都代为通报了,相信清朝官方也能够理解,这一次可以算是欧洲歷史上集体出访的第一例,而且各国携带的“贡物”很多,这里面还有珍禽异兽的清单。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更何况是过来送礼还谈生意的。
至於这样浩浩荡荡到达伶仃洋的船只,也很快就遇到了清朝广东水师的小船,在英国人的標准来看是“戎克”船。
他们过来也是例行公事,索洛维约夫的兵舰看起来也过於巨大了,这也是俄罗斯帝国海军过去的旗舰和功勋战舰。
登船的广东水师游击,也是过来见礼。
索洛维约夫这边见了他,倒也是按照礼节接待。
这位麦游击,说话是广东口音的官话,听著也总是让人想要发笑。
毕竟就系那一种了
“若按照大清朝廷的规矩,我虽是外国使者,不过也是一等將军,你见了我,是不是也该叫军门啊?”
“末將是可以如此称呼,但系啊,您那个姓氏系在是太长了,比广州將军的姓都要长.”
“话是这么个道理,我这姓氏的首字是索,按照规矩,你称我索军门就好了。”
和之前那个英夷的使者,还需要精通官话的副使来翻译不同,这一位罗剎正使一样是气度不凡,而且还面容俊秀,说话倒也和善,尤其是精通官话,连提督和总兵的称呼都知道。
这位麦游击也不敢怠慢,虽然还是照章办事,但是也恭敬了许多。
“索军门意欲何往?”
“我先到澳门下船,还要等著制台大人的召见。制台大人算是正二品的文官,我这个將军虽然是一等將军,但是在我国是二等武官,在贵国倒是相当於从一品的武將。不过要外放到地方上去当总督,我也算是个正二品武官。若论年资,我今年也不过三十五岁,制台大人还是年长,自然也要有个规矩。”
啊,还是比那个英夷强多了,这位爵爷办事也爽利,见面就送瞭望远镜和指南针。
“你也是管带船只的游击,有望远镜和指南针,行船的时候总是有用,又不是阿堵物的作为,这个有用啊。”
“多谢索军门。”
这洋人,说话就像是北面来的大官,而且態度也特別谦和。
索洛维约夫这边,很快也要军舰都在澳门停泊,他本人换乘了“水星记念”號到广州去,也是要面见两广总督。
蒋攸銛这边,倒也准备了仪仗迎接。
那位麦游击回去以后,也稟报了罗剎国船队的情况。
毕竟是炮门紧闭,而且以商船在前,兵舰在后,只有一大一小两艘兵舰率先到达澳门,把女眷家属都暂时安置在那里。
既然洋人懂规矩,蒋攸銛也好办,他这边到了广州,要率领大小官员迎接。
两边都是要走一个基本的流程,前面的英夷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跑去面圣了,不像是这位罗剎正使,还要亲自到广州来。
只不过因为卡佳也需要休息,他把妻子都留在了澳门,暂时没有带到广州来。
这样也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尷尬,比如说女眷直接带过来,可能会被视为不礼貌,太不拿大清国的官员当外人了。
“水星纪念”號本身就是一艘小一些的护卫舰,进入了广州港以后,也总是会引起周围人群的围观。
就是这个兵舰,也不小了,更何况麦游击稟报的罗剎国旗舰还是“楼船巨舰”。
至於吹吹打打的,索洛维约夫也是很久没有听到正常嗩吶的声音了。
就这个锣鼓喧天的场面,也有二十年没有见过了。
至於那些头上顶戴翎,身穿官服的清朝大小官员,虽然远处肯定看不清楚顶子,不过从补服来看,官员的级別可不低啊。
他路上到巴达维亚的时候,也知道了英国人的行动如何,这也只能说是英国佬一向不懂规矩。
至於船只靠岸以后,索洛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