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三十二章
“今早不是还说可以一对二上课？”
祝清麦其实已经有了猜测。
猜测是纪以辰想找机会监督她学习,所以串通李牧也帮忙。至于他们之间有什么协定，她不清楚。
她严重怀疑上辈子纪以辰是教导主任，她是他的学生，这辈子带着习惯转世，所以才对她的学习成绩这么看重。
从接触学习后的每一次作业，大大小小的考试，纪以辰都要陪同左右，监督她完成复习和订正。
本以为这回能躲过,结果这人竞然当助教老师的招都能想出来。为了监督她学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原本是可以……”
祝清麦静静等他编理由。
李牧也绞尽脑汁思考，暗叹获得纪以辰的答疑课的过程好难，“”但是……早上问学妹你不是拒绝了吗？所以我为了下午课程能够顺利进行，制定的是专属你的个人学习计划，不能改了。”
李牧也点点头，理由充分。
“我和沈湫基础水平应该差不多……“祝清麦看看沈湫，“试听一节应该也没问题，听得好你们再约时间,同学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沈湫赞同地点头，作势要跟她握手。
伸出的手半路被截住，纪以辰冷下语气，“才聊几句就能断定水平差不多？”“祝小满，还有不到二十天就考试了，你自己学明白了吗？就关心别人？“来了。
熟悉的语气……
教导主任即视感来了。
早知道纪以辰和李牧也已经熟悉到串通一气的地步，她就不提前交费了。祝清麦瘪了嘴，坐回桌前，怀了丝侥幸，“学长，假如…假如某天我突然想退费……
纪以辰抬眼，拉开椅子坐下，胳膊搭在桌上一搭一搭敲着，盯着等她的下文。
祝清麦太熟悉他这个样子。
学习上，纪以辰根本不会纵容她，不认真，也真会罚她。李牧也盯着突然闪进"再加一小时答疑”的消息，脸上藏不住的兴奋，回她，“不行哦学妹，课和时间都安排好了，不能反悔。”“这个同学想试听也可以，但就这一次，下不为例。”祝清麦下意识瞄纪以辰。
见他翻讲义没搭话，扯着沈湫衣袖坐下。
课堂主教变成了李牧也，以往李牧也只是挂名，实际上给她分析题，跟她交流最多的是纪以辰。
这节课纪以辰话格外少，低头看书。
但她没跟上的笔记，他还是会写在本上推给她。她凑过去看了眼书，上面全是英文，迅速撤退。纪以辰一反常态，祝清麦偷偷瞄他几次，次次与他对视，油然生出一股走神被抓包的心虚感。
纪以辰不同以往提醒她，仅对视一秒就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好反常。
李牧也中途接电话，祝清麦凑过去跟纪以辰搭话。纪以辰全程低头看讲义，不想跟她交流的模样。她趴在桌上歪头盯他，桌下手指偷偷扯他衣摆晃。一下，两下，没反应，身子甚至还往远处移了一寸。祝清麦想起儿时玩的掌心猜字游戏，用手指在他腿上写字。你字刚写完，第二个字刚动，祝清麦扑了空。手被他掌心紧紧裹住，祝清麦见他喉结动了动，低头看她。在祝清麦以为他终于肯开口时，纪以辰只是把她手送回她腿上，面不改色立起那本全英文的书端坐默读。
祝清麦：”
沈湫在一旁昏昏欲睡。
祝清麦也有些困，但一想到她交出去的真金白银，觉得还能咬牙坚持，低头用李牧也教的方法做题。
沈湫题摆在面前，上面的英文从清晰字母变成模糊毛毛虫。他强撑着精神，端坐着，但眼睛已经闭上了，整个人坐着睡着，摇摇晃晃。祝清麦看到，做了个嘘的手势，摸出手机录了段视频发给沈乔。对面发来一堆省略号，和一句帮忙多拍几张照片发给她。祝清麦相机对着沈湫疯狂拍照。
沈湫似有感知想睁眼，动作不稳，直直往祝清麦怀里倒。空间内响起清脆“啪"的一声响，纪以辰伸手拍在沈湫额头，支住他倾斜的身体。
沈湫额头发麻，彻底清醒。
对上冰冷的眸子，搓搓胳膊后背发凉。
祝清麦手机被抽走，纪以辰自然把手机揣他兜里，敲敲桌面，“认真学习，少干和学习无关的。”
沈湫看祝清麦一眼，讪笑着强撑听完后半节课，连续两次形象崩塌，沈湫心里要哭出一条河，找理由匆匆溜走。
晚上课结束，纪以辰在她身后不远的位置送她回寝室。祝清麦拿回手机，第一时间把沈乔要的照片发过去，对面发来一条语音，是钟冉丝毫不顾形象地大笑。
钟冉课比她早，先她一步回寝室和沈乔一起追剧，看到照片发消息问她为什么和沈湫在一起。
祝清麦低头回她事情的经过。
“姐妹你这课上得也太幸福了，帅哥环绕！“钟冉发来语音，语气藏不住的兴奋，“抛开沈湫的二货属性看，他那张脸还是嫩得抗打，那个学长也不差。“一个纯情小狗型，一个年上斯文型，怎么样？上课是不是很有动力！'祝清麦：”
并没有。
这两种并没让她产生动力。
让她产生动力的是第三种，教导主任型，但又有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