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逐渐水落石出
“她还好意思为朱梁的事情邀功？”
杜向松冷笑道：“她知道养出来一个人才多难得吗？”“连帐都算不清，说了看长久利益，就是不听，盯着州府的库银像是看自己的囊中之物一样，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只她一人就想把整个州府的库银都给提出来，若不是朱梁的确天才，把账目分散开来，免得太过引人注意，她如何还能做她的空无大师？早就进大牢里去了！”
她越想越气：“这份钱本来也就不该是她的！还好意思跑过来说是自己经营安山寺有功，赚了银子要献给主家，若不是她杀了朱梁难以收尾，恐怕还要瞒着我吧！”
“家主，您消消气，消消气。"说到这里，管家也难以再为空无大师说话。“消气？“杜向松将手里的茶杯啪得一下拍在桌子上，“她杀了朱梁也就算了，连那么明显的证据都不知道收起来，当时还好意思告诉我说没有漏洞了。”“怎么现在一知道官府的人要来查就慌了？又想起来自己写给朱梁的信还没处理了？”
但管家也收了不少空无大师的钱，虽然犯不上冒风险为她办事，但要是能让杜向松少点气也是可以的。
“但家主，前些时日林大人来，好像没说要重查朱梁之死的事情啊。"管家转移话题，“您说会不会是何榆也防着她？”说起来这个，杜向松火又上来了。
“你怎么不怀疑林仁是同杜家离了心，故意不说的？“她冷冷地开口，“得了杜家那么多好处，只不过看到朱梁死了，就跑过来质问我是不是我派人灭的口。”“她早就对杜家抱有忌惮之心了，已经不堪大用。”“竞有此事。"管家这才知道，为何当日林长史来时如此惊慌，走时有十分颓靡。
杜向松摇摇头，摆手制止了她的话：“事已至此，也不必再纠结，预备着把林仁这些年和杜家来往的证据整理好吧。”管家难以置信：“您的意思是，林大人会反水吗？这怎么可能呢，听闻这些年她和三小哥感情极好……
“六姨，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这些年见的还不够多吗？"杜向松嗤笑，“你见过哪个女人在做决定时还会考虑家里夫郎的？说不定为了投靠何榆，杀父证明也不一定。”
“可何榆不是想和咱们交好吗？"管家列举着，“不仅在宴会上公开收了您的贿赂，留下了把柄，前些日子还又来索贿，包括典范世家的事也给咱们行了便利“这些都不稳当。"杜向松皱着眉打断了她，“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何榆图谋甚大，况且现在交好，将来反目成仇的也不在少数，如何能保证她确实对杜家贴心？″
管家马上意会：“您的意思是……”
“先不急。“杜向松对自己的感觉还是有些犹豫，毕竞何榆现在看起来毫无异常，“且看此事她会如何处理。”
“是谁负责查案？”
“回家主，是州府的录事参军，明姝。"管家想了想，又补充道，“听说内卫的那位也跟着去了。”
“明姝阿……“杜向松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思索着，“此人有些奇异，说是孤儿，以杜家之力竟也查不到她的身世。并无母父夫女可以被掌握，对钱财也不太看重，倒是难以把握。”
“做好最坏的打算吧。“她下定决心，“若是内卫那边查出来问题，就马上和空无切割。”
“若是何榆只旁观，并不对杜家施以援手，那便按计划行事。”“是，家主。”
管家退下后，犹豫再三，还是去见了空无大师。“六姨！"空无大师看见她来，连忙起身迎接，“劳烦您代为传话了，家主如何说，可有同意我的办法？”
糟了，管家心想，说着说着就把这事忘了。但她面上完全不显，而是一副急切的模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惦记着安山寺和州府的那点银子？”
空无大师被她说的一愣：“六姨，可是……管家生怕她多问，赶紧打断了她的话：“你好好为自己考虑一下吧！若是州府真查到你，杜家就会马上和你做切割，没人能救得了你了。”“可现在朱梁那边的证据不都处理干净了吗？"空无大师觉得自己很安全，“况且账册也很干净，再怎么查也查不到我头上，最多也就是治我个滥用公款而已。”
“可朱梁的死呢？"管家暗示她，“你别忘了，张仵作可是知道全部情况的。”“州府如果要查，是一定不会忘了她的。”空无大师一惊。
“您是说她会说出真相？"她摇摇头，“可她的家人都在杜家，怎么会敢背叛杜家的。”
管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只要是人还在，就没有一定的事情。”“好吧。“空无大师虽然还是觉得没必要再生事，但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地反驳管家，毕竞她还需要管家帮忙在杜家主面前说好话，以维持她当前的奢摩生活。
她心下一狠：“您放心，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管家满意地离开了。
空无大师殷切地要送她出门，却发现管家并没有回主院，而是离开了杜府。大
再回到现在。
州府大牢。
张仵作已经被放了下来，内卫千户还请了州府的医师为她查看身上的伤势。负责审讯